样神色。
华歆虽然畏惧叶沛之,却对叶天羽很是维护。而叶天羽虽然跋扈,但对华歆又与别人不同。
叶沛之冷酷严厉,殷怀瑜不怀好意,杨观焦头烂额,全被谢苏看在眼里。
他自己是个没有来历,原本也不知去处人,最初来到蓬莱山时,姚黄虽然不说,却好像有些担忧他长成个无心之人。
两年时间过去,谢苏也不知道这有心和无心之间,究竟以什来判定。
而今日这些人种种情态,看在谢苏眼中,却让他明白件事。
个人会说什样话,会做什样事,大多时候都被自己身份所束缚。
譬如鬼脸是叶天羽护卫,叶天羽要他杀人,不管他敌不敌得过对方,鬼脸只能提剑来上。
殷怀瑜是沧浪海人,所以有意在谢苏和叶天羽之间挑拨。叶沛之是无极宫掌门,叶天羽做事莽撞,他就不得不给出个交代。而杨观身为学宫祭酒,哪边也得罪不得,所图者不过大事化小和和气气。
个人生在世上,总是要陷于许多种关系之中,也因此,身上束缚便层层地叠上来。
真正能洒脱自在,逍遥于人世间,是太难件事。
谢苏看着自己腕上玉玲铛,好像忽然明白两年前在竹林深处,元徵为什要对他说那句话。
明无应将他带回蓬莱收作徒弟,是为他担份很重因缘。
而因缘,是世上最快剑也斩不断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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