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皆是永州人自海中捕捉上来。
只因鲛人心肠柔善,每每见到落水受伤之人,便会现身将他们带到岸上,永州人便佯装体力不支沉入深水,待鲛人出现,就用渔线将它们缠住,拖上岸来。
王宗做便是这桩生意。
冬日寒冷,无法下水诱捕鲛人,连日来,王宗只是在船上用鲜鱼肉食引诱海上鲛人靠近,却并无所获。
归家之时,他本是闷闷不乐,初初听到云娘说谢府昨夜起大火,烧得什也没剩下,王宗还很是不高兴,只因为谢府没,家中便少云娘日日去烧菜做饭份银钱。
待看到云娘捧出金叶子,王宗脸上郁闷之色转为狂喜,掐住云娘手,对着将明天光细细看她手中金子,却怕街坊四邻听到,连笑声也不敢露出来。
谢苏从柴房门缝中,看到王宗眉飞色舞又强自压抑,他不大通世事人情,却也知道这样神情叫做狂喜,就如谢太医每次炼成灵药之时脸上神情样。
可不知为何,这样神情又好似十分丑陋。
云娘在旁瞧着王宗脸色,适时打开柴房门,絮絮地说不少好话,时说吃谢苏开药,自己身上疼痛才缓解不少,时又说谢苏不会说话,可怜得很。
王宗便抬头看谢苏几眼,只是闷声不说话,半晌才点点头。
自此,谢苏便在柴房之中住下来。
他对自己身世来历概不知,好像自从有记忆之时就跟在谢太医身边,被圈禁在那方药圃之中,从不曾在外行走,除那些来请谢太医出诊看病,也没有见过什外人。
如今在云娘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不同。
数日之后,旧雪未化,又来新雪,纷纷扬扬地洒满人间。
隔着云娘家外墙,谢苏看到十几个跟他年龄相仿少年围在处,将地上积雪滚成雪球捏在手里,趁其他人分心便将雪球扔到他们身上。
投出雪球人自然是放声大笑,被砸中人气愤地哼哼几声,也弯腰团起雪球追打起来,笑闹之语不绝。
有个身形最灵活,总是能用雪球砸中他人少年突然脚下滑,众人拥而上,将他埋在雪里,都是哈哈大笑。
闹够之后,他从雪堆里爬出来,忽然看见墙后谢苏,微微怔。
其他人便也循着他目光望过来,看见谢苏,皆是目不转睛。
谢苏不明白他们为什要这样看着自己,也不明白先前他们将积雪捏成雪球互相砸在身上,为什又笑又闹。
从前下雪时候,谢太医只是要求他用白雪将瓷罐装满,埋在院中梨花树下,来年开春之时取用。
因为雨雪都是无根水,最适宜炼制灵药。
在谢苏看来,这些白雪,好像只有这个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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