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进……”
他话说
半，但众人都已经听懂他话里
意思。
有青螭盘踞洞穴，敢进来活物都是不要命，他们这船顺暗河驶进洞穴，巧得很，船人也都是不要命。
飞云抬手就想往常小四脑袋上盖巴掌，连青螭都没见到就灭自己士气。
可他刚要动作，前面暗河水流骤然出现个急弯，木船猛地晃下，飞云险些跌入水中，急忙撑住船壁稳定自己身形。
春掌柜回头看向他们二人，教训道：“都给
老实些。”
他们已在洞穴之中航行许久，寒意越来越浓，也就说明这暗河向下越流越深，尽头在何处，更是谁也不知道。
春掌柜面上波澜不惊，但心中已经十分警惕，生怕木船转过个弯，青螭会乍然从水中跃出。
木船又航行刻，洞中石柱石笋由密变疏，连暗河河道也变得宽阔起来，水流渐缓。
这里已经是地下极深处，寒意逼人，众人说话时口鼻中竟然已有白气呼出。
刚转过段水道，飞云眼力好，立刻指着前方叫道：“前面没路！”
只见暗河水波荡漾，前方面岩壁堵死水道，却并非无路可走，而是岩壁太低，几乎压到水上。
若想通过这里，船上人非得仰倒躺平不可。
大家各自放好手脚，躺平不动。
这木船空间并不算十分富裕，春掌柜躺在船中，不得不枕着飞云小腿，同时常小四膝盖也顶在他胸前。
可明无应却依然倚坐在船头，倜傥洒脱。
眼看木船就要到岩壁之前，春掌柜出声提醒道：“蓬莱主……”
他话音未落，只见船头明无应身影忽然消失。
下瞬，木船已经到岩壁之下，这里极是逼仄，船上人甚至无法坐起，伸手就能摸到上方粗糙岩壁。
那六盏悬灯亦低低伏在水面上，将漆黑河水照得如同墨玉般。
驶过这段之后，春掌柜自船中坐起，看到明无应依然坐在船头，仿佛刚才只是他幻觉般。
只听明无应漫不经心道：“到。”
转过最后处曲折水道，水流骤缓，春掌柜抬头，见到自己此生从未见过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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