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谢苏抬脚点下栏杆,便飞身坐在亭子顶部道木梁上。
他给自己身上施术法,寻常人看到他也好似没看见般,其实藏在何处都是样。
但这处远离宴饮丝竹之声,月光溶溶地落在水上,还算是清净。
谢苏坐在梁上,运转灵力在周身气脉之间走圈。
灵力到他四肢胸腹钉着朱砂骨钉位置时,仍然是迟滞刺痛,但胸臆之间那股寒意几乎完全找不到踪迹,大概是明无应血效用。
谢苏正默默出神,听到下面木桥上走来个人。
那人长相颇为俊朗,但不知为何,眉宇之间片压抑,仿佛心里压什令他烦躁至极事情,手扶栏杆,凝眉长叹。
水雾之间又走来个男子,见到这人,便嬉笑着伸手去拍他肩膀,道:“冬哥儿点探花郎,怎还愁眉不展?金榜题名时可是人生最大得意事,你若还是这丧个脸,可就要找些人来给你安排个洞房花烛夜!”
那脸心事重重人就是文天冬,刚中探花,这临江城里半热闹,全是为他。
那人又道:“过完新年,开朝复印,旨意也就该下吧?必定点你去做翰林院编修!二十年后可不是要称你声‘文相’?”
他脸上醉意颇深,说着话,又冲着文天冬拱拱手。
明知四下无人,那文天冬却仍是左右看看,语气颇重:“这样事,也是你能妄议?”
那人便放浪大笑,指着文天冬脸道:“假正经!”
文天冬脸上似乎有些怒意,终究不好发作,挥袖从另道木桥上离开。
他那友人半是醉酒,半是无趣,也追着文天冬离开。
水雾弥散庭院之中,忽然有道涟漪似轻丝扩散开来,是仙门寻常索敌术法,能探知四周有多少敌人隐在暗处。
谢苏稳稳坐在梁上,不大拿这术法当回事。
那道轻丝漂浮扩散,连他衣角也没有碰到,就悄悄地收回去。
谢苏目力受限,以灵识看到庭院里两块观赏用奇石之后闪出个女子身影,她边走便看,极是小心谨慎。
走到亭中时,她却像是不知怎发现梁上有人,指间夹枚柳叶形飞镖,试探似朝谢苏发过来。
谢苏在袖间抹,继而手指轻扬,枚铜钱便带着灵力与飞镖撞在起。
只听叮铛声,那飞镖被铜钱分两半,落在水里沉下去。
那女子立刻矮身抱头,蹲在地上,道:“高人别杀!”
谢苏听这声音耳熟,伸手在木梁上撑,纵身跃下来。
那女子抬头见到他,呆呆楞楞地睁圆眼睛,惊奇道:“是你!”
她衣裙之上尽是灰尘,手腕上也有两道极深淤痕,似是被绳索勒出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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