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投资哲学。然而这时我才发现,虽然巴菲特和芒格很成功,但个人投资者和机构投资者的实际做法却与巴菲特/芒格的投资理念完全相反。表面上那些成名的基金经理接受巴菲特/芒格的理论,而且对他们表现出极大的尊重,但在实际操作上却根本是南辕北辙,因为他们的客户也是南辕北辙的。他们接受的还是一套“波动性就是风险”、“市场总是对的”这样的理论。而这在我看来完全是奇谈怪论。
但为了留住并吸引更多的投资者,我也不得不作了一段时间的妥协。有两三年的时间内,我也不得不通过做长短仓(Long-Short)对冲去管理旗下基金的波动性。和做多(Long)相比,做空交易(Short)就很难被用于长期投资。原因有三:第一,做空的利润上限只有100%,但损失空间几乎是无穷的,这正好同做多相反。第二,做空要通过借债完成,所以即使做空的决定完全正确,但如果时机不对,操作者也会面临损失,甚至破产。第三,最好的做空投资机会一般是各种各样的舞弊情况,但舞弊作假往往被掩盖得很好,需要很长时间才会败露。例如麦道夫的骗局持续几十年才被发现。基于这三点原因,做空需要随时关注市场的起落,不断交易。
这样做了几年,投资组合的波动性倒是小了许多,在2001—2002年由互联网泡沫引发的金融危机中我们并没有账面损失,并小有斩获,管理的基金也增加了许多。对冲基金行业里最具传奇性的两位前辈人物之一成为我的主要投资人,另外一位邀我共同成立一家亚洲投资基金。表面上看起来还挺风光,但其实我内心很痛苦。如果同时去做空和做多,要控制做空的风险,就必须不停地交易。但若是不停地交易,就根本没有时间真正去研究一些长期的投资机会。这段时期的回报从波动性上而言比过去好,结果却乏善可陈。实际上,那段时间出现了许多一流的投资机会。坦白的说,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失败并不是由我错误决定造成的损失(当然我的这类错误也绝不在少数),而是在这一段时间里不能够大量买进我喜欢的几支最优秀的股票,我为此少挣的钱到现在还在增加。
这段时间是我职业生涯的一个低潮。我甚至一度萌生了退意,花了太多的时间在本不是自己主业的风险投资基金上。
在前行道路的十字路口,一个偶然的契机,我遇到了终生的良师益友查理?芒格先生。
初识查理是我大学刚毕业在洛杉矶投行工作的时候,在一位共同朋友的家里第一次见到了查理。记得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对谈话者常常心不在焉,非常专注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