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哪怕是最擅长寻欢作乐乘客也睡熟,通风系统尽职尽责工作,往邮轮上所有房间输送新鲜空气。
在没有人注意到房间里,客厅却摆着很大玻璃箱,里面俨然是只体型很大,花纹艳丽章鱼。
房间主人无知无觉地熟睡,不觉得在镇定剂和加固过防爆玻璃下能让拍下藏品偷跑出来。
如果参加过拍卖会人看见这幕,定会想起来他就是拍下那只大章鱼客人。
只是现在场景似乎不怎对劲,伴随着细微破碎声,玻璃箱坏角,只花纹神秘,附着吸盘触手伸出来,慢慢爬上房间中心床上。
床上人没有感觉,沉沉地翻个身。
云芽是被外面嘈杂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坐起来,把下巴放在祁秦肩膀上:“外面怎,好吵。”
祁秦沉着脸给他套上外套:“出去看看。”
外面确是出大乱子。
甲板上乘客挤作团,围着地上躺着人窃窃私语,神情里充满焦躁。云芽刚想挤过去看看,就被祁秦捂住眼睛。
他挣动两下,鼻尖突然闻见浓郁血腥气,听见祁秦在他耳边道:“别看,死得很惨。”
素来在云芽面前很不着调金主也沉下声音。
云芽不动,悄悄偷过他手指缝隙偷看。
地上躺着人,如果还能称之为人话,瘫倒在甲板上,四肢痛苦地蜷缩起来,想被架在火上炙烤羔羊。原本他身形似乎很肥胖,但是现在整个人都被吸干血肉样瘪下去。
就像有什东西把他当成果冻样吸吮。
云芽被自己想象吓到。
他抿唇,听见旁边人讨论声:“是住在302号房那个商人,前几天还看见他大摇大摆拍回来只大章鱼,说是要回去做成标本观赏,哪成想今天就死。”
听到这话,云芽扒开祁秦手仔细看眼,从那堆失去弹性皮肉里勉强辨认出来死者身份。
他还记得,在主持人宣布拍卖品时候,声音最大语气最不屑就是他。
会是什东西杀他,是他从拍卖会上买下来那条章鱼吗?
大章鱼不会凭空消失,那它现在……去哪?
这个问题还没有问出来,周围人也意识到,慌忙去寻找船员,却发现主舱室门紧闭着。
“大副呢?”愤怒乘客打不开门,下又下撞着:“船长呢?都跑到哪里去?”
应该守在岗位上船员不见,这也是个很不好预兆。乘客们试图拨打电话,却发现格信号也没有。
行驶到深海轮船信号自然可能不好,但是圣安娜号上有信息发射器,在刚开始行程时候切正常,还能和外界发消息
很显然是有人关掉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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