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丛春花顾不上他时候,便是这个实哥儿陪着他说话,是个很老实巴交人。
这三舅母逮着柳鱼没口子夸,夸完长相又夸衣裳。
这种场面就是再穷苦人家,也要面子,得穿自己最得体衣裳来,实哥儿笑笑,有些局促地扯扯自己衣裳。
他夫家条件不算好,开春后他男人想给他做新衣,他没舍得,便穿得以前未出嫁时衣裳。因着他娘家也是丛家村,他怕被人瞧出来,还特意改改样式,叫人看着像新衣。
本就有些心虚不安,这会儿他和柳鱼同为新夫郎,这三舅母只跟柳鱼说话、只夸柳鱼,叫就站在柳鱼旁边他更为尴尬和窘迫,想逃离但那样太扎眼他又不敢。
柳鱼笑笑,道:“三舅母还说呢,这都是前年衣裳,都有些短。家里买骡子,没什钱,今年都没做新衣。”
“说起来。”柳鱼伸手挽住实哥儿胳膊,“还是表弟夫郎这个衣裳样式好看,等下次做新衣,定要做这个样式。”
丛春花也道:“瞧着实哥儿这个也好看,你会儿好生问问,跟实哥儿学学怎做。”
丛意这会儿跳出来,他刚出阁,还带着几分未经事儿小哥儿憨气,道:“平哥哥衣裳样式好看,柳鱼哥哥衣裳颜色好看,都好看!都喜欢!”
实哥儿摸摸自己衣裳,缓缓抬起头,展颜笑。
这弄得上赶着夸人三舅母下好没脸,她嘴终于停住,没好气地斜柳鱼眼。
柳鱼也算是为她出口多年恶气,丛春花特别想笑,但还得憋着,跟柳鱼道:“跟实哥儿块出去玩吧,叫实哥儿带你在这附近转转,多熟悉熟悉。”
柳鱼点头,又冲丛意方向伸手,丛意颠颠地跑过来拉住柳鱼手,跟他们块出去。
到外面,三人不自觉都轻吐口气。
丛意道:“最怵这样场面,真真熬人!”
有些亲戚心里就没个数,总爱问东问西不说,还爱用过来人口气说教人;而有些人呐,就纯粹是坏。
柳鱼笑笑,转头跟实哥儿说:“别把三舅母话放在心上,她那人就那样,婆婆说早年也没少被她奚落。”
“嗯。”方才那多人夸他衣裳样式好看,实哥儿已不觉得窘迫尴尬,拽拽自己衣裳,傻笑着道:“其实这身衣裳也是前年,改改样式。”
“啊?”柳鱼是装惊讶,丛意是真惊讶,“这点也看不出来!还当你为做得好看,故意做新样式呢!”
实哥儿挠挠头,露个短促羞涩笑,“阿爹以前跟人学过裁缝,他教。”
“那你手好巧!”柳鱼说这话是真,也就他在针线活上做得多颇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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