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说可不代表他娘就会放过取笑他机会,丛春花看眼柳鱼用小碗,清清嗓子,状似突然发现是,道:“呦,这碗上还有个小鱼呢!”
当初是谁成亲还要她求着,又哭又闹、以死相逼才肯。
李青山呛得猛咳嗽。
柳鱼端起碗喝粥,眼里也浮细碎笑意。
饭后,天还没黑,李青山把灶房里那个腿松矮木凳修好之后,便拿上斧头叫上隔壁大庄起去山里砍柴。
家里三个人,这时都没什事,趁着天还没黑,挨个洗澡。
李家房子是早些年李青山爹还在世时候盖——砖瓦房。
正屋坐北朝南,中间是堂屋平常吃饭和待客用,左右两侧是两间卧房,丛春花和关老太太各间。
李青山和柳鱼住在院西侧侧屋里,推开门走过两米宽走廊就是棵已经有些年头石榴树。灶房、粮仓和杂物间在院东侧,菜地、茅厕和鸡圈都在后院里。
不像村里那些院子用篱笆围起来没个遮挡房子,李家院墙都是实打实青砖垒。
因此,这会儿柳鱼也能安心坐在院子里晾头发。
李青山扛着捆柴回家,便看到夫郎散着头发还在打络子模样,这不是他第次见,但每次见都让他觉得心里软软。
李青山洗漱过后将他今日领工钱交给柳鱼,“刚刚跟娘商量,以后赚钱半交给她做家里花用,半你收着。”
今日领三百十文,花用百十文,剩下二百文,李青山交给柳鱼百文。
柳鱼有些惊喜,没想到竟还能让他管部分钱,他找根细麻绳将这百文钱拴起来,来回数好几遍把它们小心放到钱袋子里。
李青山感受到他欢喜,心道日后定要加倍赚钱才行,好叫夫郎早日把钱袋子装满。
外面,天已漆黑,在正屋住关老太太和丛春花早已经吹灯躺下。
柳鱼把钱袋子放好,却仍回到桌前安静地打络子。
因着做工早出晚归,李青山已有好几日没同夫郎亲近,他此刻每看柳鱼眼,都觉得喉咙发紧,更不消说还能闻见柳鱼身上若有若无皂角香味儿。
可柳鱼迟迟没有要上床休息意思。
李青山忍耐再三,最终还是沉不住气,吹灭灯,摸黑将人拦腰抱起来。
柳鱼被他猝不及防偷袭吓跳,人又悬空着,双手只能紧紧攀着李青山脖颈,这叫李青山心情很好,柳鱼都能听得见他低低笑声。
他这会儿已明白过来是什事,但自己无端被吓跳,罪魁祸首还笑,柳鱼心里有些气闷,但讲话还是温温柔柔,“明日不是还要耕地吗?”
“不用你去。”李青山笑意不减,摸黑在柳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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