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要不我把晚上订的位置改成五个人?在外面吃。”
李曼应道:“也行。”
下午,医院里。
沈医生拿着贺听的各项检测结果仔细看了一遍,边看边点头:“情况很好,你算是恢复得最成功的那一批病人了。”
“成功?”姜信冬抓住重点,“您的意思是?”
“他可以停药了,”沈医生说,“当然不是立刻停,是循序渐进地减少用药,没问题的话几个月后就不用吃了。”
姜信冬的眉眼舒展开来,总算是松了口气:“谢谢,麻烦您了。”
“我有什么好麻烦的,麻烦的是你们,”沈医生感叹,“抑郁症不好治,好多病人自己崩溃,家人也跟着崩溃,亲人也好伴侣也罢,关系断裂分手离婚的比比皆是。不过你们兄弟两的感情倒是坚固,不容易,有个这样的哥哥很难得。”
“哥……”又听到这个词,贺听猛地想起昨晚的某些画面,唇角不住抽动。
“你哥对你是真好,”沈医生转头看着贺听,表情和蔼又认真,“前两年你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他偷偷来医院好多次,还不想让你知道,怕你有负担……”
“沈医生,”姜信冬打断他的话,“都是过去了。”
“是,是……”沈医生笑笑,“总之就是,好好珍惜。”
姜信冬岔开话题,继续问沈医生之后的注意事项,两人一问一答。
贺听安静听着,虽然是他的事,但有人比他更上心,轮不到他劳神。
这感觉还不赖。
等到沈医生去拿药的时候,姜信冬侧过头,察觉贺听瞳孔如墨色,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
“想什么?”姜信冬问。
“我在想……”贺听眼皮微抬:“你还为我做过哪些事,并且不打算告诉我?”
窗外面雨还在下,一滴一滴落到窗户玻璃上,姜信冬的眸色深了些,犹豫片刻说:“没了。”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贺听嘴角带了点笑意,目光仍旧一动不动盯着他。
姜信冬不咸不淡地把桌上的医药单收起来装进兜里:“爱信不信。”
“嗯,”贺听一只手撑着下巴,眉眼微挑,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演,继续演。”
姜信冬停下手上的动作,狭长的眼睑似有若无地往下弯:“那就有吧,谁叫我是你的好哥哥呢?”
沈医生还没有回来,窗外的雨更大了,劈里啪啦砸在窗户上,屋内晦暗沉闷。
“你说得对,”贺听眼眸里隐隐含着光,身体前倾靠向姜信冬,温热的气息抵在他耳根,又软又欲地喊了一声:“好哥哥。”
暧昧的气息溶于一室,耳朵上的热度只增不减,姜信冬喉结上下滚动。
一道惊雷劈下,他在耀眼的电光石火里,飞快吻住了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