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出真心话。”
姜信冬大概是已经习惯,毫无波澜地对贺听说:“他就是这样,口无遮拦。”
主餐是龙虾和螃蟹,姜信冬饶有兴致地看着贺听拿钳子敲敲打打,最后不太耐烦地把两根没剥开龙虾腿随手扔到边。姜信冬嘴角浅浅上扬,副意料之中表情,然后接过来敲开把肉剥好放进贺听碗里。
陈开云尽收眼底,摸出手机在Crush四人微信群里诉苦:个人生小建议,不要和冬哥他两吃饭,否则不管你吃什大餐最后都会变成狗粮味道(微笑.jpg)。
几分钟后,群里有回复。
庄高阳:你以为以前没少吃?
易凡:你以为以前没少吃?
结账时候,贺听摸出好久没用过钱包,发现姜信冬那张寸照被放回原本位置。这半年间照片被保管很好,没什磨损,背后那个贺听笔划写上去“光”字也还在,只是在那个字下面冒出串用黑色钢笔写上去小字:
“你也是。”
行云流水,撇捺都苍劲有力。
贺听看着照片,扬头问姜信冬:“什时候写?”
“上个月,你昏迷不醒时候,”姜信冬很轻地碰下他后颈,“还有账结,你钱包收起来吧。”
“那张照片还在吗?”这个问题出来贺听就后悔,当年是他把姜信冬甩,总不能要求别人时隔多年后还要保留个渣男照片。
“丢。”姜信冬说。
“哦。”贺听垂眸,虽然觉得合理,但难免失落。
“但又捡回来。”姜信冬打开自己钱包,身份证旁边放着正是那张照片,十七岁贺听笑得清澈干净。
时光都在这两张照片里。
很神奇,空白五里年,有人灰心绝望,有人光鲜亮丽,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始终保存着对方来过凭证。
兜兜转转,切又回到最初最好时候。
饭后,三个人又找地方喝几杯。
贺听好久没出来喝酒,等反应过来已经有些上头,他侧头微微靠在姜信冬肩上,伸手还想倒酒。
姜信冬按住他手,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不能喝。”
热气吹到耳边,又痒又热,贺听半撅着嘴:“还要喝,今天高兴。”
“不行,”姜信冬扶着他腰把人抱起来,回头对陈开云说,“他喝多,带他回去。”
从酒吧到停车位也就不到三分钟距离,他两没走半,被路边两个白人女子过来搭讪要电话。
贺听停住,正面跌入姜信冬怀里。他两只手绕在姜信冬腰上,非常笃定且霸气地说:“Heismine.”
“Ok,fine.”两个女子扬长而去。
姜信冬眼底藏着笑意,揉着他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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