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还翘着,像只傻乎乎小猫。
怪可爱。
姜信冬顿时觉得心情好些。
“你头发怎湿?”贺听在屏幕里睁大眼睛问。
“哦,”姜信冬把刘海抹到后面,露出光洁额头,“刚下过雨。”
“声音也不对,”贺听有所察觉,“心情不好?”
姜信冬:“有点。”
“怎?”贺听问。
姜信冬眼睛微微眯起:“们事,妈说她早就知道?”
“哦,”贺听恍然大悟,点头,“是啊。”
“是你个头,”姜信冬眼里燃起零稀火气,语气也比平时生硬,“什都不告诉,个人担,觉得很爷们?”
贺听面不改色:“那是。”
姜信冬又气又心疼:“等回去收拾你。”
“别,”贺听喝口水,“要不,唱歌让你开心开心?”
贺听技能点全点在美术摄影,在唱歌这事上实在没什天赋,没唱几句调就跑到七里八乡去,给姜信冬听笑,忍不住打断:“好歹是写给你歌,能不能有几句是在调上?”
“你今天才知道唱歌跑调?”
“但这首不样……”
接下来变成姜信冬视频教学课,他句句教,贺听句句跟着学,教半小时,成效颇微,贺听也累,靠在床上开始点歌,点首姜信冬唱首。
两人就这漫无目地聊将近两个小时,贺听很不想挂断电话,但是再过几分钟他就该去做检查和吃饭。
他怀疑跟姜信冬在起时间被人动手脚,像是电影被按下快进键,总是过得飞快。
常常两小时就像二十分钟。
挂断之前姜信冬忽然问他:“出院有什打算?”
贺听认真思考,按照他现在病情,短时间内是没办法继续工作。但是要呆在哪里做什,他确实没有想好。
姜信冬又问:“要不要回国住那?”
贺听有些惊讶,怔愣片刻说:“不要吧。”
姜信冬没有再说什,点点头挂电话。
贺听做着检查,眼前不断浮现出挂电话时姜信冬脸上失落表情,胸口隐隐生疼。
他不是不想去姜信冬那,而是他不能。
前几天他去参加抑郁症病人分享会,分享病人用“伟大”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伴侣。
因为重度抑郁症实在是个很糟糕病,病人情绪不稳定,反复无常,有时候甚至会做出伤害他人行为。
贺听愿意在姜信冬面前调动所有正面情绪,但他也不能保证自己总是积极向上和正常。
作为病人伴侣,需要无条件包容,无限妥协,接受病人所有负面情绪和歇斯底里。
姜信冬工作很忙很累,贺听不想再把他拖进自己细菌滋生黑暗空间。
如果姜信冬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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