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口气:“原来如此……”
从昨天开始他就隐约有些预感,但当所有真相悉数裸露在他面前时,原来那种持续不断遗憾和心酸比想象中来得还猛烈。
“就算您同意他也不会立刻从床上起来和在起,”他苦涩笑,“所以同不同意还重要吗?”
贺文滨没有接他话,自顾自话道:“贺听他亲妈走早,直忙公司,没怎管过他。他从小成绩差,没野心,哪儿哪儿都不像儿子。不过倒是没想到他最随点就是倔,为跟作对,倔到命也不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始落细小雨点原因,姜信冬瞥见贺文滨脸上隐隐划过水光。
“不是所有人活着都是为权利和钱,他想做就是画画摄影,还有跟喜欢人在起,仅此而已,”姜信冬声音又低又哑,“他是条想在水里自由自在鱼,但您非要把他带到悬崖边,让他学会飞。他不是跟你作对,他只是做他自己,从来都是。”
“罢,他要飞要游都管不,”贺文滨咳声,眼神里带着几分颓丧,“很想让你走,但所有人都告诉不要。所以现在找你,也只是想问你准备陪他多久,如果他醒来再受到刺激……”
姜信冬打断他话,执着地说:“会陪到他不再需要为止。”
贺文滨盯着他看数秒,张张嘴,最后什都没有说。
天色越来越暗,雨水缠绵地落下来,姜信冬觉得没有再聊下去必要,在淅淅沥沥雨声中转身离去。
后来姜信冬去见贺听心理医生,个五十岁出头亚裔女医生。
她很热情地跟姜信冬打招呼:“听他提起过你好多次,今天终于见到真人。”
出于保护病人隐私原因,米娅并没有向姜信冬透露太多贺听治疗内容,只是提出些零零散散有助于贺听康复建议。
快要告别时候,姜信冬捂着脸,目光颓散地说:“其实很害怕。”
害怕有些话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害怕那个人再也不醒来。
害怕再也没有机会。
米娅转头看着他:“跟你分手是他这辈子最痛苦事情,他带着巨大恐惧和遗憾个人生活五年,光是好好活着就已经用尽全部力气。如果他真想走,们应该学会尊重他意愿。”
姜信冬很重地闭上眼睛,股酸涩直抵喉间,他深吸口气,声音有点哑:“要怎尊重?如果你最在乎人带着误会永远离开,要怎……”
他话说到半自己停下来,沉吟片刻眸光凝聚在某处,正色道:“不过不会让他走。”
店里缓缓流淌着爵士乐,米娅端起咖啡杯,喝口:“那祝你们好运。”
姜信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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