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决定还是先去拿工具过来包扎伤口。
当地警察并不高效,第二天中午才做笔录,说是有很多游客丢过东西,不定都能找回来。
崔朗丢东西也不少,从警察局出来就骂长串英文。
骂完他转头看贺听,问:“你那个乐高玩具,是不是特重要人送?”
“弟,”贺听点头,声音很哑,“去年白血病走。”
崔朗有点明白:“抱歉……”
“不关你事,”贺听用很轻声音说,“是没保管好。”
“有个朋友收集各种乐高玩具,”崔朗提出建议,“假如真找不回来,可以去找他……”
“不用,”贺听摇头,“可能就是没有缘吧,注定留不住。习惯。”
崔朗愣住,不太懂他说习惯到底是指什。
第二天贺听好像就恢复正常,收好潜水装备要下水,没事人样。
崔朗怔怔看着他,时分不清这个冷淡人和前天哭得泪眼模糊人到底哪个是真实贺听。
又或者是贺听对于在这两种状态之间切换早已炉火纯青?
“你不难过?”崔朗问,“去中央区?听说那片贼好看。”
贺听:“好。”
两人吃完午饭就上船,带船教练介绍这片海域情况和注意事项。
听完崔朗提醒他:“去年这出过人命,你小心点。”
贺听点点头,戴好装备跳进海里。
无尽珊瑚在幽蓝水中泛出五颜六色光谱,隔绝外界声音海底世界让贺听沉浸其中,他自得其乐,有点忘时间。
不知道过多久,崔朗过来朝他比手势,意思是想上岸。
贺听还没有尽兴,他示意崔朗先上去。
崔朗犹豫,因为潜水人般都会找潜伴,两个人最好起下水,起回去,这样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这也是他每次下水都会找贺听原因,以往他们都是起上岸,可今天贺听却不想跟他起回去。
每波船也都有三四个教练会起下水,但平均分配下来个教练要照顾七八个下水游客,不定能顾得过来。
可能是最初下潜速度太快,现在崔朗耳膜被气压压得难受,他想早点上去,扫圈,发现在贺听附近有两名教练,于是比个“五”,意思是五分钟后,你就上来。
贺听回个OK,崔朗转身找引导绳,往上游去。
水中出现群黄色小丑鱼,贺听追着它们玩会,等他准备上岸时,脸上忽然被条褐色大鱼撞下,嘴上差点没咬住呼吸器。
就这呛口水,鼻腔刺痛,他很快反应过来,咬住二极管慢慢调节呼吸节奏。
节奏调整好,可他却感觉胸腔压力增大,呼吸有些困难。
也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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