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太客气说辞,但见贺听低眉顺眼地站在她面前,红着眼还有些肿,许多话就堵在喉咙说不出口。
二七往贺听身上扑时候,她从包里拿出个盒子。
里面装着中秋时贺听送给她玉镯子。
“前几天查下这个牌子,”她把盒子放在桌上推给贺听,“太贵,收不,你拿回去吧。”
贺听动不动,玉镯子被晾在桌上。
孟半梅轻声叹口气:“家条件你是知道,比不上你家,以后你人生会有很多选择,但是冬冬没有。”
贺听盯着手镯,每次呼吸都觉得吃力。
孟半梅见他半天没反应,情绪遽然激动起来,拍着桌子道:“你明白意思吗?他现在事业生活刚刚有点起色,容不得任何污点。你们继续这样下去……会毁他!”
贺听捏紧手心,阵阵发凉,低声呢喃:“对不起,没有……”
对不起。
真对不起。
从来没想过要害他。
比谁都希望他好。
们只是像别情侣那样谈个恋爱,只是爱他。
但不知道为什,爱个人在你们眼里会变成要毁他。
房间里只剩贺听低喃声,气氛压抑,孟半梅抹抹眼角,带着哭腔望着他:“你也是个好孩子……阿姨只求你,放过他吧……”
“放过他”仿佛是个恶毒咒语,砸在贺听耳朵里,字字带针。
贺文滨说“恶心”时候都没能刺痛他,这三个字却击垮他最终防线。
他听见世界轰然倒地声音,连同最后分固执,消失殆尽。
像被吸走全身为剩不多力气,他往后退步,脱力地靠在苍白墙边。
个母亲抹着眼泪求他放过她儿子,无论如何他也说不出那个“不”。
于是他说:“好。”
说完闭上眼,两行眼泪蓦地顺着脸颊滑下来。
顿顿,他又哑声问:“冬哥他,知道吗?”
孟半梅揉揉太阳穴,摇头失笑道:“他都好几天没回来。”
也对,这几天姜信冬都住他那。
那就好。
“只有个要求,”贺听扬起猩红眼圈,抿抿嘴,有些艰涩地开口,“如果可以,您就假装不知道和他……这事吧,会找别理由和他分手。”
长痛不如短痛。
他打算找个或许卑劣,却可以让姜信冬快速放下这段感情借口。
相思而不得这种苦,他个人消化已经足够,没必要把两个人都搭进去。
孟半梅怔愣地看着贺听,瞬间眼里闪过许多复杂情绪,半天才说出那个“好”。
走之前李曼坐下来和孟半梅聊几句,两家人不约而同达成某种默契——以后姜信冬走他阳光大道,贺听过他独木桥,从此互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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