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坐在阴影里,时语塞,想许久才说:“你觉得算什就算什。”
贺听看着他,胸中无端憋股气,再开口语气很冲:“说什就算什?你自己没点想法吗?”
“有,算……”姜信冬微微抬头,轻声喊他,“男朋友。”
贺听睫毛猛地颤,站在原地没动。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厨房里传来“滋滋”声音。
片刻后,姜信冬站起来两只手扣住他肩膀,手心热度透过衣料传递到皮肤上,带着压迫感,有点烫。
“你冷静点,没有要否定们关系,也没有要否定最近发生……事,”他抬头平缓地与贺听对视,目光坚定,慢条斯理道,“意思是,学生应当以学业为重。出国不是你爸早就和你做出决定吗?你现在为放弃条出路,将来再后悔就晚。”
这话说得温声细语,有理有据,贺听刚才还气势汹汹,态度下就软,只是对于事实仍旧不肯退让:“是他单方面决定,他要出国去读商科,他想成为像他样人,根本就没兴趣。”
闻言,姜信冬皱眉思索,顿顿,说:“让你爸知道你在美术方面能力,去参加比赛,去拿奖,拿成绩堵住他嘴。”
贺听冷笑声,摇摇头:“没用。”
这不是拿不拿奖事,而是贺文滨打心底就看不上他从事这个行业。
他不想解释,因为姜信冬不知道很多事。
比如他小时候报名参加写生夏令营,出发前被贺文滨反锁在家里哭整天。
比如他初中时参加美术社,被贺文滨打电话给老师以学习为主理由强制劝退。
比如他几年心血,几千个小时工笔描绘,堆屋子画,夜之间,被贺文滨砸成稀碎。
这样事太多,多到再回忆起来都只是满满窒息、绝望。
他现在虽然麻木,却还是为以前那个自己感到恨。
油烟越发浓烈,烧糊菜散发出刺鼻气味,他被熏得闭上眼,抬手按下眼睑,忍不住皱眉咳嗽几声,再睁开眼尾就捎红。
姜信冬很快注意他情绪里突如其来低落和烦躁,抬起拇指,骨节微弯,指腹轻轻抹过他细长眼角,哄小孩般:“好,们今天先不谈这个问题好吗?先去把火关。”
贺听几不可察地点头,橘色灯光反射出他睫毛上细小透明水珠,生动又脆弱。他若有所想,等姜信冬从厨房出来,突然偏过头问:“那可以用成绩堵住你嘴吗?假如考到国内很好艺术学校,你还会反对留下来吗?”
明灭灯光下,姜信冬静静抱手望着他,没吭声。
“也不全是为你,是真想学艺术,”贺听失笑,低声说,“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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