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列侬头像。
姜信冬的朋友圈还是始终如一的干净,上次更新是两个月前,发了一张胡豆的照片。
贺听无法从这样不显不露的朋友圈中得到任何关于他近期生活的信息。
点开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姜信冬说周日不能来上课了,贺听说好。
单恋这破玩意儿就是意志的最大天敌,情绪总是反反复复,可能早上才下决心再也不见,晚上就没脸没皮地主动贴上去了。
距离两人上次相见已经过去了九天,贺听已经尝到了见不着人的痛苦。
思念就像不倒翁,每扑倒一次它又很快冒出头来,生生不息,不断吞噬掉他的理智。
他很想和姜信冬随便说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你好,都会让他舒服许多。于是犹犹豫豫在对话框里打了几句话,最后又一字字全部删掉。
网络给了人一种假象,好像不管离得多远的人,只要动一动手指,隔着屏幕都可以找到。
确实可以找到,但是屏幕那面的人,若不是真心想搭理你,回复的也只会是冷漠和不屑。
他觉得姜信冬并不想理他。
贺听常常失眠。
今天前半夜也没睡着,隐约记得是半夜才昏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
贺听遛完狗顺便在楼下吃了早餐,回到家无所事事,想起此时大约正在彩排的姜信冬,一个冲动,就打车直奔庄高阳昨天分享到朋友圈的地址了。
没辙,他无法压抑心中那个持续闪现出的想法——想见姜信冬。
也不敢奢求太多,不需要见面说话,只要能远远地望上一眼就够了。
如果早上运气不好碰不到人,那么晚上正式表演他会再去试一次。
就两字,卑微。
庄高阳发的地址在A大附件的一个小型体育场,临时搭建的露天表演台。
因为不断有乐队来彩排,贺听走进去时没人拦他。
他从小到大抽奖从没中过,今天运气一如既往的差,台上彩排的并不是Crush。
场馆里有三五十人,他扫视了一圈,没找到熟悉的身影,便随手抓住身旁一个工作人员问:“Crush彩排结束了吗?”
“那几个大学生啊,”小哥挠挠头,说,“十分钟前就唱完了。”
“哦,谢了。”贺听眼睛瞬间黯淡下去,转身准备要走。
“等一下,”小哥叫住贺听,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问,“你是歌迷还是?”
贺听摸了摸鼻子:“找朋友。”
“那你去后台,”小哥指指舞台背后的一个通道,说,“也许还在。”
贺听立刻追进通道,与往来的几个工作人员交臂而过。走到拐角处时,正好听到有一个女声在喊姜信冬的名字。
他一抬头,一个颀长挺拔的背影立在离他几米远的前方,那人双手插兜,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