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莫名其妙地难以抑制地想知道答案。
他把这归因于身份。
他算贺听半个老师,老师想知道学生对于未来打算并不稀奇。
“以前无所谓,”贺听在朦胧光线里沉思片刻,视线寸寸移到他身上,声音里带着几不可察温柔,“现在不想去。”
“为什?”姜信冬继续问。
头顶暗黄色灯光创造些许旖旎。
贺听扬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目光灼灼,似乎想要从他眼里掘地三尺,挖出些不样东西。
可姜信冬始终坦然且不带感情地回望。
有些话像火箭冲天样几乎要破口而出,却在对方极其平静甚至冰冷目光中熄火。
十多秒静默后,贺听像泄气皮球,垂下眼皮,对着虚无空中叹口气:“不想学英语。”
“叮!”电梯碰巧到,缓缓开门。
姜信冬松开不知何时紧紧拽住手心,抬腿走进去,用听起来最冷静语气说:“现在学还来得及。”
“再说吧。”贺听低着头,电梯里浑白色光在眼睑出打下道阴影。
过几秒,他抬头问:“你觉得该出国吗?”
两人安静对视,姜信冬没有犹豫:“该。”
“为什?国外定好?”
“按你现在成绩,在国内进好学校有些困难,出国会有更多选择,”姜信冬力图站在对贺听最有利角度去讨论事情,“意思是,永远不要放弃任何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好机会。”
电梯迟缓地往下降,贺听眼里烦乱再次浮现,裹着几分失落。
姜信冬说得都对,也是在为他考虑。只是这样纯粹分析,让他觉得过于理性、没有温度。
离理性越近,就离感性越远。
他希望姜信冬说“随你”,那他至少还有个跟贺文滨据理力争留下来理由。
可是对方却极为理智地说“该。”
好像对他这个人也没有多少留念,来去都不甚在意。
可能姜信冬真只把他当个普通朋友,或者只是个没家人管可怜学生。
不论是哪种,都让抱有其他幻想贺听感到失落。
心里生起细小刺痛,即便后来姜信冬又起别话题,他都只是心不在焉地支吾回答。
走到超市门口,姜信冬叫住他:“你好像有心事?”
贺听视线漫无目地在地面游移,顿顿,说:“没有。”
姜信冬点头,目送贺听离开,心中却涌出不畅快感。
他隐隐有种预感,贺听在期待什,这个期待比看场电影或者吃顿美食更重要更盛大。
最紧要是,这个期待似乎与他有关。
从KTV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三更,贺听独自在阳台上抽烟。
二十几度晚风在炎炎夏日已经算得上凉爽,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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