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和贺听对话:“雨太大,会儿就在们家吃午饭吧。”
“会麻烦吧?”贺听也学着客气起来。
“不麻烦,”孟半梅把门合上,瞥见贺听衣服后背全湿,裤脚也全是水,便冲屋里人说:“冬冬,拿件衣服给小贺换。”
姜信冬目光落在贺听脸上,他不太确定像贺听这种住在寸土寸金豪华公寓里富家子弟会不会有洁癖,不习惯穿别人衣服。
但是贺听什表情都没有,更没有拒绝。
姜信冬就当他是默认,去衣柜里随手拿件T恤丢给他。
即使刮风下雨,七月热度不减,背后衣服黏在肌肤上,贺听很难受。
其实姜信冬顾虑没错,贺听挑三拣四,不喜欢陌生人触碰,更不会随便穿别人衣服。
但是姜信冬和别人不样,他是意外,是特例。
窗外大雨滂沱,贺听关上卫生间门,换上姜信冬T恤,浑身包裹在某种特殊洁净清爽气味里。
就好像……和对方拥抱样。
他靠在门边默不作声地合上眼,幸而窗外雷鸣声大作,盖过心头翻云覆雨怔忡,有什汹涌澎湃感情仿佛要溢出来。
他深吸口气,比任何时刻都清楚,他喜欢上姜信冬。
孟半梅五十好几,头发简单地盘起,面上总是带着笑。她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温馨,午饭做寻常三菜汤,使劲往贺听碗里夹菜,说话温和又慈祥。
贺听难免艳羡地想,要是他亲妈还在也该是这副模样。
贺文滨给他很多钱,却从来不给陪伴和关怀。常年活在冷漠和忽视里,人也逐渐变得麻木。
家这个词在他字典里比千金贵重,比珍宝难得。
因为他没有。稀有东西价更高。
“想什呢?”姜信冬察觉贺听心不在焉,块肉嚼几分钟,拿着筷子在他面前晃晃。
孟半梅忙问:“是不是不好吃?”
“没有,”贺听摇头,睫毛微垂,笑得勉强,“就是,好久没吃过家里饭。”
姜信冬从那笑里咂摸出几分苦涩,心里不是太好受。
“以后经常来,”孟半梅面露惋惜,又往贺听夹菜,“阿姨做给你吃。”
“嗯。”
求之不得。
吃完饭姜信冬去切水果,端回来时意外发现贺听和他妈聊得眉飞色舞。
“冬冬小时候数学就特别好,拿过很多奖。”
“厉害。”
“别看他现在稳重冷静,小学时候还跟别人干过架。”
“是吗?看不出来。”
“他下巴上还有疤,就是那时候留下。”
贺听扬眉,歪头朝姜信冬下巴望望,看不清。
孟半梅:“不明显。他以前还……”
“妈——”姜信冬咳声,打断她,“你是不是该去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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