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后,姜信冬心绪烦乱。
今晚本来该是他和戴若蓓姐弟两饭局,但戴若蓓吃到半就先走,做媒意思再明显不过。
戴若池是个作词人,和他有许多可以聊,长相出众,性格也温柔平和,横看竖看都挑不出毛病。
但他就是没什感觉。
碰到贺听时候,那句约会确实有几分赌气意思,不过后来细想,他说也没错,他们本来就是在约会。
没人规定要确定关系两人才能约会。
贺听要画他还留着。分手后也想过扔掉,但是搬到半他又犹豫,或许是想起贺听画它们时专心致志模样。
于是扔在地下室角落再也没拿出来过,估计已经蒙好几层灰。
听电话里声音,贺听大约是喝多,说话支支吾吾。突然大半夜打电话来,兴许真就是想要那几幅画,又或许是和宗故吵架怄气联系下旧情人。
姜信冬自嘲讽,不管是哪个原因,其实都与他无关,犯不着他在这儿心神不定。
兜里手机在震动,他打开屏幕,是戴若池发给他第条微信:“今天很开心,谢谢你,晚安”,后面接个颜文字。
个gay给另外个gay半夜发晚安和颜文字,三分是礼貌,七分是暧昧。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些话不需要挑明。
姜信冬随即进入戴若池朋友圈扫眼,最前面十条状态有半都是在分享Crush歌。
他琢磨着见钟情本来就可遇而不可求,既然不讨厌对方,再接触几次又何妨,索性退回聊天页面也回那边个晚安。
虽然和贺听分手时不算愉快,但姜信冬不是个睚眦必较人,贺听说要,画就定会还给他。
录几天综艺回来后,他和贺听约好取画时间,周五晚上八点。
那天贺听正好给个三线女演员拍杂志内页,女演员名叫秦欢,最近演部网剧小火,但是据说团队难搞,公司里没人愿意接她活。
最后皮球踢来踢去,踢到贺听这边。
拍摄理应在下午两点前结束,结果秦欢当天迟到三个小时,来之后又把确定好方案改来改去,最后硬生生拖到晚上七点半才收工。
贺听慌慌张张地打车,其实就二十分钟车程,顺利话能赶上,没想到又遇上前方路段出车祸,堵得水泄不通。
堵车后他打电话给姜信冬,那边却直无法接通,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机没电。
车像蚂蚁点点往前爬,八点后每分钟都特别难熬。姜信冬最讨厌别人迟到,贺听欲哭无泪。
就好像朝回到四年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感情如同沙漏般慢慢流逝,却毫无办法。
这种无力感压得贺听胸闷气短。
八点三十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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