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层湿润水汽,半响,吐出来句:“那秦子然,你过去吗?”
“你他妈……”宗故闭上眼,刚刚还竖起满身逆鳞人突然像个焉气球,再睁眼时,身锐气全失,只剩颓丧。
仔细算起来,贺听和宗故从小学就认识。他看宗故桀骜不驯,宗故觉得他身反骨,哪想过有天对方会被另个人收得服服帖帖。
感情就是用来降人。
那天下雨,雨水稀稀落落地散地,像极失恋人心绪。
后来宗故在店里喝吐,贺听也没好到哪去,走三步晃两步。回去出租车上,宗故握着手机,直在打电话,那边只剩冷冰冰英语女声说您拨打电话已停机,他锲而不舍,挂又拨过去。
城市夜晚灯火酒绿,贺听不想回家,让司机送他去A大东门,那边是学生宿舍。
宿舍区新修两栋楼,原来寿司店没,换成家超市。贺听在超市旁个木椅上坐下,刚下过雨椅子还是湿,很快他牛仔裤上就浸透。
他抬头望对面五楼往右数第二个窗口,灯是亮,那是姜信冬大学寝室。
有人影在昏黄窗前走过,和几年前没什两样。贺听有错觉,好像分钟后姜信冬就会穿着球鞋从楼道里出来,还背着吉他,然后走过来拍拍他脑袋,笑着说走吧。
酒意上头,贺听想起戴若池那张俊秀脸,胃里面堵得厉害,难受,想吐。
宗故说他是戴若蓓亲弟弟,贺听恍然大悟,姜信冬不怕绯闻和戴若蓓合作是因为她这个弟弟。
既然是在约会,那他们认识多久?发展到哪步?很喜欢戴若池吗?今晚会在起睡觉吗?
空中有团黑沉沉乌云,似乎重如泰山,满脑子疑问压得贺听喘不过气。体内好像长个怪兽,在撕扯着五脏六腑,想要破皮而出,疼得厉害。
压抑太久,贺听自觉已经到极限。时间是晚上11点12分,他趁着酒意,掏出手机,输入串电话号码。
四年没打过,号码他还倒背如流。
“嘟——嘟——”
贺听愕然,竟然打通,难道他这几年没换过号码?
紧握着手机指节发白,他屏住呼吸,心脏随着话筒里嘟嘟声时上时下。
半分钟后,那边人接起来喂声,嗓音如既往低沉、磁性、干净。
这时贺听冒出来个古怪想法,他比宗故幸运——至少电话打通。
姜信冬见没人说话,又喂声,等会儿,还是没声音,准备挂断。
“咳,是,”贺听清清嗓,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勇气,股脑说下去,“贺听。”
那头是良久沉默,久到贺听以为自己是做场梦,刚刚那两声喂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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