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得很,徐应白闷口,脸都皱。
这药徐应白喝大半年,每次都能苦得人汗毛倒竖,徐应白喝次都要恶心半天。
徐应白快狠地把药吞,然后迅速给嘴里塞颗甜蜜饯。
等嚼完颗驱散苦味,又大闷口,把碗里剩下药全部给喝完。
而后他被苦得舌尖发麻,连喝两杯水。
“下次再问问陈太医,”付凌疑皱着眉毛看着那空药碗说,“能不能把药弄甜点。”
徐应白深以为然,忍不住点点头。
这药天三碗,当真是苦死人。
等到夜晚,徐应白终于把今天最后碗药喝完,如释重负地长舒口气。
他逗会儿猫,又去书房写会儿字,眼皮就开始打架。自伐骨洗髓之后,他很容易困乏,陈岁说是经脉损伤和药原因。
付凌疑见徐应白摇摇欲坠样子,吩咐李筷子去备热水,然后就把人抄起来带走。
浸到水里面,徐应白又清醒,他十指扒在浴桶边缘,把自己撑起来靠在浴桶边上。
徐应白那头乌黑长发被付凌疑捞在外面。他边给徐应白梳头,边舀瓢热水倒在发丝上。
然后他拿点皂角,十分专注地给徐应白洗头。
怕扯到头发让徐应白觉得疼,付凌疑洗得细致且小心。
徐应白合上眼皮,热水和氦氢水汽将他仍显苍白皮肤浸得通红。
付凌疑目光触到那皮肤,难以言喻地颤颤,然后十分狼狈地移开。
他垂下脑袋,深吸口气,认真地看着徐应白头发。
他眸光瞄到浴桶旁边发带,轻声道:“这发带旧,换条吧。”
徐应白不太在意,只应声好。
等到洗完,付凌疑拿起块干净方巾,擦拭徐应白滴着水发丝。
“谢谢。”徐应白温声道。
付凌疑乌黑眼眸动动,而后哑着嗓子道:“没事,夫妻……夫妻之间不必言谢。”
“……还是要,”徐应白嗓音如水般温和,“即便是夫妻,也没有直付出而没有回应道理,珍惜你做切,所以要谢谢你。”
付凌疑闻言心绪震荡,忍不住低下头吻下徐应白额头。
徐应白下意识闭上眼睛,乌黑眼睫在火光中于白哲面庞上落下片剪影。
“说起来……”徐应白道,“过两日是不是要去量体裁衣?”
婚事在这个夏日被提上议程,婚服自然是成亲重要环,量体裁衣必不可少。
付凌疑将方巾放到旁,开始用小火炉烘烤徐应白湿发——若是不烘干,他担心徐应白偏头痛。
他边烘边轻声回答:“不必去,今日已经将尺寸报给织造署。”
“嗯?”徐应白问,‘你如何知晓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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