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醒后不久,陈岁匆匆从太医院赶过来,给徐应白把脉。
彼时天还没全亮,殿内还点着明黄烛火。徐应白被付凌疑扶起来,靠坐在床边。
陈岁探出三指给徐应白把脉,他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把完脉后将徐应白手给推回锦被中。
“大人身体还是虚弱得很,况且余毒未清,”陈岁仔细地嘱咐,“平日里吃穿住行都要仔细,切不可受凉受热,也不能劳累伤神。”
“之前太医院关于成帝年间尝试配制解药药方记载都还在,太医院会以此为基础继续配制解药,”陈岁继续道,“不过解药配制之事耗时耗力,在解药配制出来之前,大人药是不能断,若在这之间大人状况不好,恐怕还要再洗次髓。”
闻言付凌疑忍不住握紧手,担忧地看向徐应白。
“还有件事,”陈岁微微叹口气,“伐骨洗髓对经脉有所损伤,大人近来会手脚无力,下床行走会比较吃力,如若实在使不上力,就坐轮椅对付阵吧。”
“没事,”徐应白安抚地看付凌疑眼,温声道,“能挣回条命就已经很好。”
付凌疑闻言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等陈岁离开,付凌疑重新跪坐在徐应白床边,给徐应白掖掖被子。
外头风雪已经停,天际边泛着点极亮白色,远山尽处,极淡金光笼罩着山顶。
宣政殿偏殿陆陆续续来人。
魏珩、叶永宁姐妹和李毅,梅永,乃至于如今已经是皇太后焦悟宁都过来。
他们来之后也不敢待太久,怕打扰徐应白养病,往往是寒暄几句就告辞离开。
魏珩还要去上朝,走时候步三回头,对徐应白道:“老师,今晚再来看您。”
徐应白对他轻轻点点头。
谢静微知道自家师父醒,着急忙慌去找玄清子,求着玄清子把他带进宫里面。
他见到半靠在床边徐应白,当即就为自己师父委屈,瘪着嘴趴到徐应白床边,难过地叫道:“师父。”
他边喊,眼泪边吧嗒吧嗒掉下来,看起来十足可怜。
徐应白有些费力地抬起手,掐掐谢静微脸蛋,温声安慰:“不哭不哭,已经没事。”
结果安慰,谢静微更加难过,哇下哭出声。
徐应白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尽力揉揉谢静微脑袋,安慰这个抽抽搭搭抹眼泪小弟子。而后他看向玄清子,轻声叫道:“师父。”
玄清子好端端地站着,闻声应个“嗯”,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数落徐应白,只是喃喃道:“醒就好,醒就好。”
徐应白垂下眼睫,前世那些记忆涌上心头,他深深地吸口气,郑重其事道:“师父,对不起。”
玄清子愣。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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