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第二张染血帕子扔进篓子里面,刚刚点燃烛火散着微光,照亮徐应白那张让人见之不忘容颜。
魏珩依稀能看见他唇间隐含血迹。
“老师……”魏珩道,“你……你病……”
他想问徐应白病到何处,却又不敢问出口,怕徐应白张口就是口血,只能上前去给徐应白拍背,忧心忡忡地看着徐应白侧脸。
“劳烦殿下……”徐应白开口道,“扶下臣,臣有些动不。”
魏珩赶忙将徐应白扶好,让他能靠着
“吓到殿下吧。”
徐应白温声道。他知道魏珩想问什。
七皇子殿下虽然少年老成,也颇有自己心计想法,可面对信任长辈,还是免不露出心思,何况他对面还是徐应白。
徐应白边断断续续地呼吸着,边看着魏珩轻声回答,“殿下,臣……”
他顿会儿,还是避开自己病:“这晚,殿下怎还不睡?”
“有些睡不着,”魏珩如实回答,“出来走走,顺路来看看老师。”
徐应白颤颤巍巍地吐口气,丹药起效很快,他现在已经舒服不少,等那口气彻底呼出,他轻声开口:“殿下来得正好,明日……若是臣不能去送军,你就代臣去吧。”
“老师!”魏珩蹭下站起来。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什:“……还不够好……还有很多东西要和老师学……”
“你是皇子,是们效忠主君,早晚要学着接手切,”徐应白语气仍旧温和,“况且……咳咳……世上才人……万千,没有臣,也有别人能教殿下。”
“臣或许不能陪殿下多少时间。”
魏珩忧心地看着徐应白,时间沉默不语。
过会儿,他轻声道:“等打赢,们去找陈太医,他医术那高明,定有办法。”
徐应白专注地看着魏珩,没有打破魏珩眼中希冀:“但愿吧。”
而后他将手中藏着件东西递给魏珩。
魏珩小心地接过来。
那是根很简单红绳。
“这红绳原来栓着块玉,那是臣母亲留给,”徐应白温声道,“后来玉被臣当掉,老板见臣不舍得,就将红绳留给臣。”
“臣将它随身携带,近两日挑点时间把它制成条手绳,若臣明日真去不……劳烦殿下替臣交给付凌疑。”
“……这等重要东西……”魏珩觉得自己像接个烫手山芋,手都在抖,“老师……您还是亲自交给他……”
徐应白摇摇头。
“殿下去吧,”徐应白神色平静,语气温和而冷静,“他总要走,见还要舍不得,会更难过。”
“那就不让他走!”魏珩道,“况且,有他在,老师也能被照顾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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