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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揪揪付凌疑头发,而后顺着发丝往下,捏住付凌疑脖颈,想要付凌疑仰起头来。
付凌疑顺从地仰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徐应白,乌黑眼眸剧烈地颤动着。
“只是想让你去试试,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徐应白避开付凌疑目光,声音很轻,“你也不能只跟着。”
“况且,只消几个月,们就能再见面。”
付凌疑闻言全身发抖。
嘴里话几乎是个字个字往外蹦:“你……上辈子,也是这样……这样说。”
“走……”付凌疑几乎有点跪不住,脊骨支撑不住似往下弯,他粲然笑着,“……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你。”
徐应白愣。
付凌疑有些喘不过气,他抬手狠狠咬住自己拇指,艰难地呼吸着。
徐应白看着他,没有说话。付凌疑发丝蹭着他手心。
他没有想到付凌疑这样敏感。
可是待在自己身边,又有什好处呢?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再死遍吗?
“知道有千般不足万般不好,”付凌疑哑着嗓子,声音失色而扭曲,“所以不求其他,只想留在你身边。”
“侍卫也好……奴仆也好……都可以,不在乎……”
“求求你……别让走。”
徐应白没有答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付凌疑。
付凌疑此时可以说是狼狈不堪,眼睛通红,却掉不下眼泪,脊背直在发颤,仿佛痛苦已经压穿他身体。
他握着自己衣袖手直在发抖,像只已经被丢弃,无计可施犬。
好似直都是这样。徐应白想。
除自己,没有人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让付凌疑感到痛苦。
徐应白乌黑长睫颤动着,他脸色苍白如金纸:“付凌疑,爱让你觉得很痛苦吗?”
付凌疑嘴唇嗫嚅着,脸色刷下惨白。
“…………”付凌疑慌乱起来,“没有这个意思……”
“不用解释,看得见……对不住,”徐应白声音很轻,几近声叹息,风吹就散,他勾起唇角浅笑下,遗憾道,“说起来,算不上个良人,你喜欢上,着实有点倒霉。”
徐应白扪心自问,或许自己所做,连最寻常对夫妻之间应该做都没有做到。
可他也没有办法,这样残破身体,这样世道,他能掏出点心思去回应爱已经是极限,多余真给不出来。
“你说你不在乎,可在乎,不想让别人觉得你只是侍卫,只是奴仆,只能远远地站在后面,哪有对夫妻是这样?爱个人不是这样爱。”
“你是个人,不是附庸……”
“说过,希望有天你能站到身边来。”
付凌疑眼眶通红,说不出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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