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目之所及,见到付凌疑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你都听到?”徐应白开口问。
话说出口,徐应白便觉得问得有些多余。付凌疑武功很高,耳力与目力都是极好,隔着墙都能听到自己压低咳嗽声或是轻声话语,更不要说只有半步之遥叶永宁在自己耳边轻声说话语。
付凌疑乌黑眼眸看着徐应白,他承认道:“字不落。”
徐应白定定地看着付凌疑。
付凌疑喉结滚滚,艰难开口道:“不会把你拐跑。”
徐应白:“…………”
他咳嗽几声,没再说话,径直往营帐内走过去,付凌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营帐里面还算暖和,但徐应白也不敢拿下身上披着狐裘,怕又受冷生病。
付凌疑蹲在边弄炭火,时不时抬起头看下徐应白。
后者安静地坐着,呼吸很轻,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
付凌疑想起叶永宁话,又看徐应白眼,他实在是很难将徐应白和“娇娇”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徐应白合该是温和,强势,好似天生不会动心动情,与爱哭、喊疼爱撒娇这些事情不沾边。
他到底是怎从娇气爱哭长成这样?
付凌疑不解,但觉得心口抽痛。
十几岁见徐应白第面时,徐应白就已经不是娇气模样。
少年徐应白容貌在记忆里面失色,但那温和坚定感觉却在付凌疑心里划道不轻不重痕迹。
他至今都记得那瘦削肩膀和单薄骨肉,背着自己往医堂走去,安安稳稳。
“娇……”付凌疑斟酌片刻,抬起眼对上徐应白闻声投过来目光,鼓足勇气道,“娇娇,你以前叫娇娇……”
徐应白面色没什波动,他不由自主去捏自己指节,听完付凌疑话温和地笑下,坦然道:“是叫娇娇,小时候确娇气,被叶家两姐妹取个小名。”
忆及往事,徐应白自己又忍不住弯下嘴角:“那时师父师伯他们也这叫,不过现在记不太清那些事情,兴许真很娇气吧。”
“不过后来自己也觉得那样实属胡闹,”徐应白声音浅淡,语气温和,“自己就改掉,渐渐也就没人这叫。”
“胡闹?”付凌疑盯着徐应白,眼眸倒映着徐应白身影,“为什觉得是胡闹?”
徐应白手指微动,静会儿。
“十岁就同师父下山游历,”徐应白解释道,“那时游民遍野,时常能碰到因病因灾家破人亡百姓。”
“见得多,就觉得羞愧难当。自己那点事情不过尔尔,”徐应白语气浅淡,“比起他们来说不值提,于是再想起自己之前事情,就觉得都是胡闹。”
不过尔尔?不值提?
付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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