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微一副碗筷,自己也能抽出时间教谢静微。
徐应白担心的是之后四方征战……自己少不了要上战场的时候……战场上瞬息万变,刀剑无眼,他即便有三头六臂,也难保谢静微安然无恙。
“同师祖回去吧,”徐应白拍了拍谢静微的肩膀,温声道,“师父能教的,师祖也能教。”
谢静微闻言哇的一声哭了,红着眼眶哼哼唧唧地不愿意走。
“不哭了不哭了,又不是以后也不见了,”徐应白蹲下身笨拙地哄,伸手擦干净谢静微的眼泪,“以后也别乱跑了,师父和师祖会担心的,等师父办完这边的事情,一定回去找你。”
谢静微抽抽噎噎的看着徐应白:“师父不能骗弟子。”
徐应白认真地看着谢静微,最后轻声说:“不骗你,我一定回去。”
谢静微还伸出手要和徐应白拉勾,徐应白半是感慨半是哭笑不得地伸了手,终于把谢静微哄好了。
“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吧。”徐应白站起身,腿有点麻,付凌疑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手臂,徐应白这才堪堪站稳。
“诶,不用那么麻烦,”玄清子摆摆手,“你师父我师从江湖第一剑客!厉害得很,不用人保护,我当年带着你走南闯北,不也是两人一剑一拐杖么?”
徐应白:“…………”
他委婉提醒:“您当年把我弄丢过,后来找了我一个月呢。”
玄清子:“…………”
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玄清子气急败坏地拉着谢静微走了。
徐应白将他们从徐府一个不起眼的小侧门送走。
谢静微一步三回头看徐应白,直到过了街角看不见了,才老老实实和玄清子回去。
徐应白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
他前世也这样劝走过谢静微,谢静微同样不舍得,但最后也听话地离开。
但是,徐应白不无悲哀地想,前世自己食言了。
前世今生,他身边确实不怎么能留住人。
幼年丧母,青年时不顾劝阻,一意孤行离开道观来到长安,南渡时遣散所有随从,只留了付凌疑一个人护送。
等到回程,他终于只剩一个人,然后自己走了黄泉路。
徐应白捏着直接,眼皮垂着,遮掩了眼底感慨之色,但也值得庆幸……他珍惜之人,没有被他拖下死水。
可徐应白忽然又想到,以魏璋和肃王的德行,杀自己自然会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死后想来声名不会好。
那道观呢?师父呢?静微呢?
徐应白猝然转身,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付凌疑。
付凌疑沉默着站在徐应白的身后,好像一堵不会倒塌的墙。他和徐应白一起送走了玄清子和谢静微。
“付凌疑,”徐应白低声问,“我死后,你到过玄妙观吗?。”
付凌疑背在身后的手猝然收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