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梁上观察,暗卫跳到悄无声息跳到他身后,将徐应白的话一五一十转述给了付凌疑。
付凌疑手里面转着柳叶刀,闻言眸色危险地一暗,手中的柳叶刀瞬间飞出去,斩断了蜡烛和一坛酒,火星落到酒渍上,瞬间窜起了两人高的火焰,唰地烧上了红纱帷幔和梁木!!!
“走水了!走水了!!!”
人群霎时混乱了起来,付凌疑落在慌不择路的人群中大声喊道:“房老爷死在满花楼了!!!房丞相要拿满花楼问罪呢!!!所以才派人围了满花楼还纵火!!!大家快逃啊!!!”
这番话细究下来似乎有点不通,毕竟房老爷的死归根结底只和满花楼的助兴药有关系,可是耐不住火起人慌,又有官兵围楼,这话一说出来人们都信了七八分,只想着保命要紧,场面顿时不受控制起来了!
众人惊慌失措往门那跑,也没人去救火,只想着快些逃出去,哭声尖叫声和滚滚浓烟混合在一块,府兵拦都拦不住。庄恣左突右进跑不出去,被人推到在地,几十双脚离他的身体就那么点距离了,庄恣吓得惨叫起来,下一瞬就被人提溜着后脖颈的衣服拉起来!
庄恣被衣服勒得直翻白眼,差点断气,被付凌疑硬生生拖出了满花楼,刚一出门,他就被付凌疑随手一扔,摔了个五体投地。
“嗬——”庄恣一个大喘气,青紫着一张脸连滚带爬起来叫道:“多谢壮士救命……”
“呵,”付凌疑站在黑暗里面,冷道,“滚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庄恣一人在小年夜的冷风中独自凌乱。
这壮士脾气也太大了吧!
脾气大的“壮士”把庄恣扔出去之后转身回了太尉府。
书房那闪着火光,徐应白还没睡。
付凌疑进门时,徐应白正靠着藤椅看书。他身上穿着件厚厚的狐裘,腰往下盖着件旧毛毯,修长的手指拨开泛黄的书页。
门吱呀一声响,徐应白抬起眼:“办好了?”
付凌疑乖顺地跪下来:“办好了。”
“庄恣如何?”徐应白又翻一页,慢条斯理地问。
庄恣性子刚直,乃是计策中的一环,虽说不知用不用得上,但徐应白还是要要问一句。
“救出去了,”付凌疑面不改色,“毫发无伤。”
随行的暗卫抬头望天,不敢说话。
那庄大人可是差点被头儿给勒死,也不知道头儿和人什么仇什么怨,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把人摔那么狠。
当然,这话暗卫可不敢当着徐应白和付凌疑的面说,不然付凌疑能拿匕首把他剜了。
他们的这位头儿凶悍又冷戾,怎么看怎么不正常,也就在主子面前会装乖……他们实在是不敢造次。
徐应白看书看得眼睛有点酸,他把书放到一边,门那又进来一个暗卫,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