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
徐应白将笔放下,冷笑了一声:“果不其然。”
他上一世遭过很多次刺杀,这一世醒来之后,细细想了一番魏璋为何要杀掉自己,翻来覆去思索了一番,只有一个可能。
魏璋知道自己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担心自己皇位不保,所以才会痛下杀手。
魏璋一开始一定认不出自己,不然不会放任自己在朝廷三年,能认出自己的,只有与自己母亲曾经一起待在后宫的太后焦婉。
不过这一世因为自己的布置和刘听玄的话,刺杀得更早一些罢了。
可惜的是,没如他们的愿,这场刺杀,自己连头发都没掉一根,躺在床上的是这次刺杀里面受了重伤的李筷子。
李筷子护主心切,被砍了两刀,险些没命。
在外面等着的太医被召见进来,因着火光昏暗,看不清人脸,理所当然地把李筷子认成是徐应白,把了一会儿脉,各自对了会儿眼神,草草开了药就赶紧退了出去。
徐应白将写好的道经放好,转头看付凌疑:“去换身衣服,今夜守在这里,即便“我”重伤,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徐应白所说,夜里果然又来了两拨人,付凌疑和守夜的暗卫将靠近徐府的人一律格杀,鲜血四溅,脏了院子,付凌疑嫌恶地看着这些血,吩咐身边的暗卫:“全部收拾干净,别让主子看见一点血。”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付凌疑转过头,看见房中仍然亮着灯,灯火明明灭灭映在付凌疑眼底,周遭雪色空明,也染了一层暖色。
徐应白还没睡?
付凌疑抬脚想走过去,又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气,他喉结滚了滚,回房换了一件衣服。
他无声无息推开房门,看见屏风后面,徐应白披着一件厚重的狐裘,手支着脑袋,已经睡着了。
想来是怕灭灯时惊醒他,又或许是徐应白早让侍候的婢女休息,说自己熄灯。所以这烛火竟燃了一夜。
烛火摇晃下,徐应白沉睡的面容宛如神祇。
房内烧着的炭火已经通红,好些都成了灰,但算得上暖和。徐应白的指节却仍是青紫的,他实在畏寒,天一冷不是冻红就是冻紫,玄清子好生将养了十几年也不见好。
徐应白睡得算不上安稳,眉头紧皱着,苍白无色的唇也紧抿。案几上摆着他抄写的道经,还有策论与书信。
他呼吸很浅,胸膛几乎不见起伏,好似一樽白玉雕出来的美人,不像真的。
付凌疑看着徐应白,喉结滚了滚,本来平静的神色渐渐变化,在不知不觉中越发扭曲癫狂起来。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徐应白,却在即将碰到徐应白眉骨的那一瞬间猛地收了回来,好似徐应白是布满冰裂纹的名贵瓷器,实在经不起他那轻如羽毛的触碰。
付凌疑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