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着手准备南渡,想着把皇帝送过去,他再渡江回到中原平乱,没成想竟然在刚刚启程回长安时,就被肃王府那群弓箭兵给射成刺猬……
真是……功未立,身先陨,死得那叫个惨烈,尸体估计全喂鱼。
徐应白支着脑袋,手里毛笔吸满墨汁,墨水滴落在信纸上,正将“陛下”二字给糊个严实。
想来此时魏璋也快与肃王魏景明暗度陈仓。
徐应白前世忙得没空管魏璋干什,这昏庸皇帝除花天酒地就会炼丹嗑药,除年纪尚轻折腾不死以外没什可以称赞点,放几个能干大臣守着,还堪堪能挣个守成之君名声。
他也就没防着魏璋。
却不想魏璋居然悄悄去联系肃王!
真是……徐应白想会儿,给远在长安花天酒地魏璋安个恰如其分评价——愚蠢至极。
忠臣不近,反而朝令夕改去投靠野心勃勃藩王。
肃王那样虎狼之人,魏璋与之谋划,无异于与虎谋皮,肃王得个皇帝,岂不是扯面大旗,挟天子以令诸侯!
徐应白把桌案上地图拿过来,草草看眼,心下已经有计较。
既然魏璋非要南渡去给人当孙子,那就让他去。
不仅让他去,还要送他份大礼。
徐应白冷漠目光扫过长安二字。
谢静微看见自家师父那淡漠神情,冷峻目光,不由得抖,想着又是哪位大爷要倒霉。
总不会是发现自己没专心练字吧!
他正瑟缩着,头又被轻敲下,师父那要命嗓音在他耳畔响起:“你躲什?坐直。”
谢静微神情凛,挺直小身板,老老实实道:“害怕。”
“咳咳……”
徐应白病没好,忍不住咳嗽下,谢静微着急忙慌凑过去给他拍后背顺气。
徐应白边咳嗽边问:“咳咳……怕,你怕什?”
谢静微边拍边理所当然:“怕师父啊!”
徐应白:“……为师有什好怕?”
谢静微:“怕师父罚弟子抄书嘛。”
徐应白:“…………”
他哑然失笑,伸出手,教训般地轻轻敲下谢静微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注:历史上类似“灵”“幽”“高祖”等都是后人给过世帝王起谥号,这里是为方便称呼才直接这样写,为免误会,在此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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