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说到后面,实在太难过了,连声音都断断续续。
贴着江楚惟睡着时,眼尾还有没干的泪痕。
江楚惟给盛意盖好被子,弄来一条热毛巾,给盛意敷眼睛。
要不然明天起来眼睛该疼了。
他怜惜地亲了亲盛意的脸颊,脑海中浮现出盛意刚才说的话,每一个字都记得很清楚。
盛意天然拥有比别人更丰沛的感情,却在成长中被渐渐磨灭。
父母所谓的错误明明和他无关,可语言,bao力和冷,bao力还是接踵而至,在他心灵上加诸了一道名为“自责”的枷锁。
混乱无爱的环境使他成长为一个混沌的人,他对感情的界限并不如有些人那样清晰,对感情的回应程度也小得可怜。
这注定他的心里装不下太多人。
一旦认定了谁,就一定会全心全意。
盛意给予其他人的感情,友情也好亲情也罢,是那样珍贵而稀少的财富。那些人拥有天大的幸运,却无人珍惜无人在乎。
他会把这些感情全部掠夺。
江楚惟摸摸盛意的脑袋,盛意在睡梦中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他会成为盛意的唯一。
江楚惟俯身,轻轻咬住盛意的后颈,注入带有标记意味的信息素-
盛意这一觉睡得很沉,或许是心中的难过太多,亟需一场能够忘忧的睡眠来将其稀释。
他好像做梦了又好像没做梦。
反正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只感觉自己得到了很好的一觉。
江楚惟不在身边,盛意摸出手机,时间刚好。晚上有个访谈,陈逸已经打了几个电话,不过盛意连听都没听到。
他给陈逸回了个电话,陈逸接到他的回电,明显松了口气。
今天的行程安排得不密,只有晚上有个访谈。
正打着电话,江楚惟就推开门进来了。
盛意的耳垂被咬住,小腹上也多了一只乱动的手,逐渐向下。他呼吸一滞,几秒钟都没有说话。
“小意?”陈逸疑惑的声音传来。
“……嗯。”他咬了咬牙,“你继续说。”
“嗯,今天的任务就这些,一会儿三点钟我派人去接你做妆发,现在在家吗?”
“……直接过来就可以。”
“好的。”
电话即刻挂断。
强忍的喘声终于得见天日。
他抓着江楚惟的头发,心想alpha的精力果然是过于旺盛了些,尤其是在早晨和晚上。
不,可能是一天中的每一刻。
盛意握着枕头的那只手被强行打开,与alpha十指相扣。
江楚惟给盛意肩头咬下一个湿漉漉的齿痕,抱怨一般说:“一一可太忙了,我们才见面不到半天,一一又要离开我了。”
盛意似是思考,两秒钟后说:“陈逸确实给我安排了很多工作。”
在曲听寒手下,他能最大限度地保持自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