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铃铛?他怎会知道,定和那夜他戴着那枚没有关系。
宁修云伏案写下句调笑话:“让铃铛陪你玩吧。”
他提笔在上面补几句,提醒简寻冬日添衣,便将绢纸塞进小孔雀信匣里,撩开窗帘,抬手将他放飞。
蓝羽鸽子拍打着翅膀翱翔于天际,越过都城楼宇,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殿下,到。”门外沈七如此提醒他。
宁修云于是掀开帘子下马车。
他穿着许久没有上身厚重蟒袍,人/皮面具再度戴在脸上,铁面也柄戴上,憋闷感觉让他方才好心情瞬间泯灭。
宁修云在内侍接引下坐上步辇,路到嘉兴帝如今养病崇华殿。
沈三这种佩刀护卫被拦在皇宫之外,只有沈七作为随侍起陪同。
隔着很远段距离就能看到崇华殿门口跪堆妃嫔,隐隐约约哭声传来,凝重悲伤氛围好像在昭示个现实。
——嘉兴帝已在弥留之际。
宁修云下步辇,走入崇华殿,两侧妃嫔让出条路来,他无视这群十分陌生人,直接来到内室。
太子没有对她们行礼,众妃嫔却也大气不敢出,毕竟谁都知道,这位已经是板上钉钉未来储君。
内室中,嘉兴帝正在身旁老太监帮助下坐起来,他似乎早就听到太子回宫消息,视线在宁修云进门就已经落到他身上。
宁修云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苍老人,他穿着明黄色盘龙寝衣,或许是病痛折磨他太久,他并没有点身为上位者威势,也没有身为父亲慈爱。
“回来?”嘉兴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只说句话,却立刻咳起来。
他咳巾帕血,却还是撑着质问道:“宁远,你知罪吗?”
“知罪?您是说在江城查到母妃身世与死因事吗?还是说为您下诏罪己、以平民怨?亦或者是查封醉风楼那个*窝?”宁修云语气淡淡地说。
这三句反问说得毫不客气,甚至以两人父子关系来说,有些大逆不道。
但嘉兴帝思维迟缓,第时间注意到居然不是话中内容,而是宁修云声音。
没有经过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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