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上。
只是就和侯府下人会称呼他为“简公子”样,简寻在侯府过往没受过多少委屈,但也逃不开“孤独”二字。
亲缘断绝,寄人篱下,再安稳日子都透着股子苦味。
宁修云幽幽叹,他自己孤独辈子,从未觉得孤身人有什不好。
但真意识到简寻形单影只,却又忍不住心尖酸涩。
原书中青史留名帝王,称帝前亲友寥寥,称帝后更是孤家寡人,好像逃脱不这种魔咒。
沈七见太子目光幽深,隐约觉得自己出个坏主意,简公子和敬宣侯府并无血缘关系,想来孩提时代也并没有多快乐。
她隐约觉得自己做蠢事,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怎找补,便有救星来。
门房脚步匆匆地赶来:“殿下,侯爷醒!”
宁修云迁就病人,没让敬宣侯前来拜见他,而是跟着门房去正院。
敬宣侯穿身稍显正式衣服,站在院中等他,他见到这人第眼便忍不住皱眉。
敬宣侯看起来很年轻,完全不像四十多岁中年人,脸上没有多少皱纹,只是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瘦弱得仿佛阵风就能吹走。那张脸隐约能看到年轻时风雅俊逸,却已然被岁月消磨大半,颧骨凹陷,唇带青紫。
而让宁修云蹙眉,还是他头不正常白发。
宁修云第反应是白化病,但白化病会让人时常昏睡吗?
他心中千回百转,面上不漏分毫。
敬宣侯礼数周全,俯身要拜,宁修云立刻拦下:“侯爷免礼。”
“谢殿下。”
敬宣侯没有推辞,两人中间隔着段距离,他轻咳几声才问道:“微臣直在病中,未曾迎接殿下,还望殿下恕罪。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是有何要事?莫非是寻儿惹殿下不快?”
“并非如此。”宁修云摇摇头,说:“简寻做事周到,孤很欣赏他。不过孤今日来此目也和简寻有关。”
宁修云沉吟声,屏退众人,只留下沈七在侧,他道:“孤想知道,当年简寻父亲面圣,揭发江家在当年秋闱中徇私舞弊事前因后果。”
敬宣侯猛然抬头,苍白脸色都带几分血气,他心中震惊,不知道太子是如何知晓这桩陈年往事。
简寻父亲当年拿着江家罪证,本以为胜券在握,但嘉兴帝却极其敷衍,对江家多番维护,彻查江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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