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但宁修云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在简寻眼中是什么样的形象,也不知道这人面对太子会不会说实话。
简寻也没想到太子会问到这里,碍于修云的身份,他原本已经打算婉拒,但一想到还要求得太子帮忙,便觉得提前说说也好。
于是他简单回忆了一下和修云相处的经历,眉眼都柔和了几分,片刻才开口道:“我与他是因为一场意外相识,我对他多有冒犯,几次误会于他,他却从来没有责怪过我。很快我们便两情相悦,但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分开了。”
宁修云一挑眉,说:“看来你情路坎坷。”
简寻沉吟一声:“是我不好,我无能,现在跟在我身边只会委屈了他。但总有一日会相见的。”
等到他拿了战功加官进爵,一定会快马加鞭去见修云。
或许再想得顺利些,此次西山剿匪之后,他就可以向太子请求,让管茂实放修云自由。
到了那时他也能安心和修云见面。
简寻说得遗憾,但心里并不颓废,反而干劲满满,人总要有一个目标才能一刻不停地朝前走、向前看。
宁修云听完这番肺腑之言,不由得抿了抿唇,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虽说目前的情况都是他一手促成,但他只是做了他认为对简寻最好的选择。
但凡上位者,哪有一个没有些遗憾的,总要有所取舍,简寻的这条路有他保驾护航,总会走得更安稳些,但也不能免俗。
该舍弃的就该舍弃,即便那个要舍弃的是他,也是一样的。
“鲜少见你这么自得,从前一贯谦逊,孤还真有些不习惯。”宁修云伪装得很好,好像那所谓简寻的衷情之人和他毫无关系。
简寻直言道:“其他的都可以相让,唯有他,我不会退却分毫。”
这句话好像一记重拳锤在宁修云心上,他顿觉心间酸涩,喉头一梗,无声地叹息一声。
良久,他才开口问道:“若是将来,你们不能再见呢?”
宁修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庸医,十分狠心地非要扒开早已结痂的伤口,让那分别的痛苦变得更加绵长不休,事后还要美其名曰,这样才会更好地恢复如初。
简寻顺着太子的话想象了一下,神情陡然变得有些无措。
他这个人幼年颠沛,少年学武,到青年时代还没决定要为了什么努力一世,便已经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