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人,孤不会强人所难,你大可以放心。”
简寻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太子也有断袖之癖,今日在李家村那般行径果然不是随意之举。第二反应是深感庆幸,他在第一日面见太子时就表明了自己心有所属,不会被太子盯上。
太子调侃之语说得不沾半分情爱,只是因美色而一时兴起罢了。
简寻送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道谢还是该感慨太子见色起意。
他拱手行礼,语气客套:“殿下谬赞,属下不过一介武夫,如何能入殿下的眼?”
宁修云笑道:“孤随便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简寻终于放心了,原本想食言找借口离开的想法也消了个干净。
宁修云招来沈七将棋盘收拾好,邀请道:“继续?”
简寻点头,又在座位上坐下。
两人就这样安静对弈了几局,营帐外偶尔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牵了马从营地里离开。
宁修云对现状还算满意:“看来大家都有在为剿匪好好努力呢。”
“殿下,属下应该何时出发?”简寻开口询问道。
太子虽然说了要派几十个护卫与他同行,但什么时候点人,什么时候出发都是太子一人说了算。
简寻虽然也心急,但不得不等太子发话。
“不急。那少年应该知道些情报,等他醒了再说。”宁修云又落一子,这局又终了。
到了今天,两人的对弈已经进行了四十一次,简讯四十一败,一次也没赢过,每天被宁修云按在棋盘上反复摩擦,也亏得这人还能保持对下棋的热爱。
时间已是深夜,到了宁修云该休息的时候。
他和他自述的一样麻烦,等沈七带人拿来洗漱用具、屏风、就寝的衣物。
片刻后营帐里响起了细微的水声。
宁修云洗漱的时候,简寻就坐在软榻上,双手抱胸、目不斜视,俨然一副铁石心肠。
关于床铺的分配就很明显了,宁修云睡原有的床榻,宽敞,简寻便睡这个临时搭起来的软榻。
旁观的沈七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个苦行僧,大家都是习武之人,酒、色、财哪一样不沾些,怎么偏偏就简寻练武练成了这幅模样,沈七实在不解。
简寻看似十分安稳,实则如坐针毡,他还是太不擅长与人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