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探查的时候,简寻去了傅大人的营帐,傅景果然在这里。
傅如深被拉去外面的篝火旁应酬,傅景难得没去人群中发挥他高超的社交手段,而是独自一人在营帐里喝闷酒。
傅景坐在营帐内的短桌旁,一人独酌,简寻几步走近,拔出腰间的佩刀,往傅景面前的桌面上一插。
“铮”的一声,刀刃夹杂着血腥气,在营帐内的烛火下折射出暗红色的光亮。
傅景一个激灵,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了,吓出一身冷汗。
任谁意识飘忽间看到一把长刀竖在眼前都会吓得不轻,傅景呼吸都停了一瞬,抬眼看道简寻才长吁一口气。
“你这是做什么?”傅景皱着眉抱怨道。
他鼻尖翕动,嗅到了血味,面色顿时严肃起来:“你去哪了?又做什么了?为什么刀沾血了?你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太子亲卫吗?”
突然遭到这一连串质问,简寻也不恼,把刀收回去,反问道:“清醒了?”
“明知故问。”傅景揉了揉太阳穴,把眼前半满的酒杯推远了些,他已然看出简寻这是有事找他,而且还是正事。
“近些日子,你可有在守军营里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简寻在他对面坐下,开口问道。
傅景动作一顿,缓慢放下手,他仔细打量着简寻的表情,也跟着反问:“谁和你说了什么?”
简寻于夜色中匆忙赶来,佩刀染血,神情严肃,可这人作为太子亲卫,今日分明一直在太子营帐中候着,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除非太子身体不适本就是掩人耳目的借口,实则带着亲卫离开了营地,留裴延一人在主营帐中混淆视听。
这附近有什么是值得太子微服出巡的?
——西山。
不需要简寻回答,傅景就已经从蛛丝马迹中猜到了其中关窍。
果然,简寻下一句便是:“西山闹匪患已经半年有余,江城守军到底知不知情?”
傅景看他一眼,伸手又把那酒杯捞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长叹一声,道:“知情。至少以韩林为首的守军营高层早在半年前就知道了。宣城剿匪雷声大雨点小,韩林和那边的守将有些关系,对方好心提醒他有一窝山匪逃脱,反而给韩林递了个烫手山芋。”
傅景目光幽深,想起十几日之前,自己和守军的教头们喝酒侃大山,因为近期西山的匪徒愈发凶蛮,短时间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