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心里纠结,他轻声说:“皇室……宁家,也未必所有人都是个模子刻出来,你父亲当年事,即便是也想不出万全之策,何况是个本就不聪明……”新帝。
这话说到末尾,他猛地停下来,似乎陡然发觉自己话有几分大逆不道。
但他面上也并无惶恐敬畏之色,仿佛如今天家皇室也不是什值得让他尊重人。
若说对皇室厌恶,敬宣侯本人比起简寻只多不少,但如今侯府情况,没有办法再给简寻另条路选择。
他压下心底那些骤然翻上来情绪,询问道:“只句话,去还是不去?”
简寻咬牙切齿,不情不愿,但修云穿着喜服身影在他脑海里频繁闪过,他说:“……去。”
*
宁修云哪里知道简寻那边已经把进度条推到谈婚论嫁,他和简寻分别之后安稳睡下,却在第二天傍晚收到沈三噩耗。
桌边,宁修云把汤匙往碗里扔,似笑非笑地抬头看沈三,问:“你说什?”
沈三心里直打鼓,现实已经不允许他退缩,他说:“最多三日,车队就要入江城,郡守傅大人似乎已经派人前去接应。”
——南巡车队在某位裴姓伴读要求下,最近几日加紧赶路,不日便要抵达江城。
宁修云自由生活大概也只剩下不到三天时间。
他心情顿时落千丈,声音前所未有冰寒:“怎不知道,裴延已经成护卫营第二个主子?”
沈三倒吸口凉气,抓紧时间为自己下属开脱,争取把这口大锅打包扣到裴延头上:“是裴公子说自己突发急症,需要入城寻医问药,几次推脱,裴公子却执意要面见太子陈情,沈五害怕,bao露,便立刻答应。”
宁修云抬眼看他,嗤笑声,说:“害怕,bao露?怕不是已经,bao露。裴延这个人,你比更清楚他有多聪明。”
裴延是太子伴读,算起来是车队里与太子关系最为亲近人,而为这份亲近,修云可是好好照顾下这位伴读。
“他身体倒是比管茂实强健得多,被毒病半月有余就恢复如初,还能这般折腾。”
沈三眼角抽,心说这还是自己办事不利。
太子决定金蝉脱壳之后,为防止事情过早,bao露,直接嘱咐护卫营里习惯用毒,把裴延毒倒。
沈三当时刚刚走马上任,还没摸清楚太子脾性,但早就知道裴延是太子心腹,想着留个人情,就让领任务护卫下手轻点。
原本裴延得躺个月,这下手轻,半个多月就能起来作妖。
修云在沈三不自然表情中看出些许端倪,但事情已经发生,再责罚毫无意义,只会让沈三心怀芥蒂。
修云暂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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