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记档也看完,只在小小室里待着,实在是委屈太子殿下,修云还没说什,沈三这个守着都快要发霉。
“多谢。”修云略显冷淡地应声。
他倒是没有反驳,没书卷可以翻看,留在这楼里确实有些憋闷,出去走走也好。
修云让沈三撤走晚膳,吩咐对方取笔墨丹青,兀自站在窗前,宣纸铺平,狼毫点墨,徐徐落笔。
屋子里很安静,秋夜里几声寒蝉嘶鸣。
随着落笔作画动作,修云心慢慢静下来,嘴角微勾。
他独自在陌生时代、陌生环境作画,长夜孤寂,他却知道有人在守着他,心下竟莫名妥帖。
从前他向不愿与人亲近,什事都要自己独立去做,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处是有,他成功变成让所有人不敢冒犯领导者,连生出点觊觎之心都不敢。
可惜高处不胜寒,时间久,连个能闲聊人都没有,毕竟都知道他喜怒无常,稍有不慎便会触霉头。
修云缓缓在宣纸上勾勒出个俊朗青年,身劲装,策马横刀,举手投足都是恣意样子。
但修云却知道,这人情难自已时候是多动人。
他要那人逐渐变成最和自己心意模样。
只看着他,被他吸引,对方充满占有欲目光会让修云觉得,还可以勉强活着。
只隔着面墙,他知道那人就坐在那里,和他同频呼吸,看着同片天空下月光。
修云沉浸在作画中,直到夜深人静,烛火都快熄灭,沈三才敲门提醒:“公子,夜深,休息吧。”
修云应声,将烛火熄灭,关窗户,等上片刻,沈三敲门进来。
“走?”修云问道。
“走。”沈三抱着明日修云要穿新衣走进来。
修云又问:“他每日都来,要待到什时候?”
沈三调笑道:“今日还算早,前些日子都要等到天蒙蒙亮才回呢。就直坐在那,好像在拿匕首削木头。”
屋顶上那位单论武艺和沈三不相上下,沈三几次想去试探,想看看这人屋顶上做些什,却怕被发现,直没敢近身。
修云轻叹声:“更深露重,秋夜寒凉,长此以往身体怎吃得消。”
“是啊。”沈三煞有其事地表示赞同。
实则心下腹诽,他们习武之人壮如牛,哪个不是这样操练过来。
但太子殿下忧心身边人,哪有他插嘴余地呢。
修云倒是不急,他知道,知道那人有话不敢说出口,斟酌、纠结,还没想好要怎面对他。
他总会来见他。
*
第二日清晨,天光未亮,许是昨夜晚睡扰乱生物钟,修云早早便醒。
他意识有些朦胧地洗漱,换好沈三准备干净衣衫,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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