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句话搅得简寻心神不宁。
如果不是对方喝得烂醉如泥,说完这番话又开始期期艾艾,吟些拿腔捏调酸文,简寻都快要怀疑这人是故意。
傅景为人向洒脱,饮酒作诗是雅趣,是流连风月场所手段。
实际上简寻还没有见过傅景醉倒模样,现在这幅姿态,定是遇见什糟心事。
简寻挥开脑海中那些胡思乱想,把傅景面前酒盏挪开,问:“怎?”
“今日校场可是发生什?”
“什?”傅景抬眼,好像没能理解这个问题,沉默片刻,他嗤笑声,说:“能有什事?小爷刚刚及冠,年纪轻轻官拜兵营主簿,这份殊荣放寻常人家那是祖坟冒青烟天大喜事,有……什可烦心。”
傅景挥手,好像借着这个动作,将心里愤懑和不满全都挥走。
这人不肯说实话,简寻也知道问不出什来,只好把这个半醉不醉家伙拎上床,让他自己清醒清醒。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简寻合衣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傅景几句话把他不愿意去深究事情全都挑到明面上,关于修云,关于那枚用锭金元宝换来同心结。
他脑海里被修云身影填满,闭上眼睛,对方说话,做动作,都浮现在眼前,甚至是赶路时贴在他颊侧长发,回想起来都那清晰。
他在二更天里昏沉睡去,又在三更天里粗喘着骤然惊醒。
梦里全是那夜,红烛帐暖,躁动心跳,炙热体温。
不同是,那人亲昵地贴到他耳边,低声唤句:“萧郎……”
简寻坐在床榻上,伸手捂住脸,那双失焦眼中,欲望像野草样疯狂蔓延,不肯停息。
倒真真应那人说,“愿郎君今夜梦”。
他下意识侧头瞥眼身侧,床榻冷硬,被褥轻薄,修云应当是天生体寒,睡在这样榻上怕是会生病。
思绪飘得毫无边际,简寻脐下三寸热意不散,衣衫里黏腻感觉清晰地告诉他发生什。
明知道此时应该宁心静气,简寻却怎也压不下身躁意。
他干脆起身,换衣裤,拎着脏亵裤,做贼似溜到院子角落里烧掉。
用打火石点火,又怕那升起烟气会引起外人注意,到时候句“走水”就能让整个校场苏醒,那简寻脸都得丢尽。
虽说他在驻军营名声很差,但也不想经历这种事情。
用斗笠遮掩着把亵裤烧完,看着那堆残秽,简寻挫败地叹口气。
他心里全是羞恼,从前他只把所有经历都用在习武上,哪能想到还有这样遭。
简寻忍不住怀疑,那晚药性还没散,直持续到现在,没到深更半夜总会再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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