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冯晟天说道,“应该说,你好像有种很豁达淡然,尽管才到这个年纪,但身体里就像藏个只爱钓鱼老头子,什事都懒得多管多问,不争取,很知足。”
“是吗,不过人嘛,都是那回事。有人选择去拼去闯,自然就有人选择平淡。”
陶凡初按下电梯键,电梯门开,与冯晟天起走进去,“或许在年轻时候,很多人都有腔抱负,觉得自己什都能得到,什都能改变,觉得必须在这个时代留下属于自己痕迹与声音,必须马上成功,马上名成利就。”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陶凡初盯着排列电梯键,眼神空空,“这个时代太浮躁,看到身边人个个成功,很难不心动不急躁。别人都行,为什不行?就是有这样想法,让每个人都扭曲地认为,要是慢步、迟步,就永远也搭不上成功班车。”
“从来没有这种争先想法。”
陶凡初耸耸肩,“每个人追求东西不同,能理解别人想成功想成名,可回头想想,孜孜不倦去追求这些,并不能保证笑到最后。”
“付出就有收获这种事,从来不是必然成等比。”陶凡初说道:“既然这样,为什不遵循自己内心,从开始就活得自在点,轻松点,舒服每天。”
冯晟天看着他,“说得你好像已经过大半辈子,但其实你才十九岁。”
过大半辈子?
陶凡初也抬起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莫名其妙来到副新身体,来到个新世界,他算不算过大半辈子,算不算带着过往曾经历过教训与经验,作弊地重活遍?
可真重活过遍,现在生活,就是他想要活法吗?
陶凡初回答不自己,脑子反倒像卡壳住,他呆呆地凝视着眼前某处虚空,丧失焦距。
这副躯壳才十九岁,可内里灵魂,已经在人间浮游三十多年。最终,他会得到什?以后,又要前往何处?
冯晟天被他无端注视着,那双漆黑眸如无底黑洞,洞中藏着漩涡,不知在引诱着谁前往探索。
被看得心底无故沉,冯晟天不禁往前,手扣住他后脑勺,用力地吻下去。
唇舌相贴瞬间,更用力,带着撕咬,似乎在证实眼前这个人还在。
陶凡初没推拒。
他还在懵神,任由冯晟天予取予求,任由他搂住自己腰,抵靠在电梯墙壁上。
电梯‘叮’声,二人分开。
梯户设计,不担心会被人看到什,冯晟天牵着他走出电梯,回到家后,看他还是副懵神模样,用指腹抹下那被亲得湿漉发红唇,声音低哑,“你刚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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