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祝嘉南被愣住,他看看秦故,又看看池言,微微睁大眼,半张着嘴,被怔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池……”被秦故冷冷看着,祝嘉南咽口唾沫,话到嘴边及时拐个弯,却是吞吞吐吐,语不成句,“嫂、嫂子……嫂子好。”
池言同样神色怔,先是因为秦故话呆住,全然没想到他会在祝嘉南面前这样介绍自己,听到祝嘉南那称呼他,整张脸更是直接烧起来,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秦故刚才样子,就像在宣示他所有权,告诉祝嘉南,自己是他人。
池言面色羞赧地低着眼,抬下唇,片刻后,才红着脸很轻地嗯声。
算是承认嫂子这个身份。
气氛时有些尴尬。
所幸就在这时,有人朝他们走过来,来好像是秦故姑姑,也就是祝嘉南母亲,仪态优雅,举止间落落大方。
“还说你去哪儿,原来你在这儿。”她是来找祝嘉南,看到池言,打量眼,转而笑吟吟地看向秦故:“阿故也在,这位是?”
每次在长辈面前,池言都格外紧张,他看见祝嘉南张下嘴,似乎想把他母亲拦下来,与此同时,秦故抬起手落在他身后,轻拍下,领着他上前步。
“这是姑姑。”秦故介绍说:“这是家先生,池言。”
家先生……
短短四个字,下子便道明他们之间关系。
出于礼貌,池言虽然局促,仍是跟着秦故喊声:“姑姑好。”
“你好,阿故,你家先生长得真帅。”祝母夸句,没有往下追问,只是看着他们微微笑,“等办婚礼可别忘给姑姑发张请柬。”
秦故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池言对上祝母目光,腼腆地回个浅浅笑。
至于他和秦故婚礼……
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从来不敢想。
秦故接着又带他去认识些别人,见他端着酒杯,小声提醒他少喝点,晚宴氛围其乐融融,虽然有不少人在打量他们,但谁也没有多问,每句话都点到即止。
直到最后位宾客到来。
那是个长相儒雅中年男人,穿着西装,戴着礼帽,从他们身旁经过时,微笑地点下头。
他出现让大家纷纷投去目光,庭院里西洋乐声仍在悠扬起伏着,谈笑声却小许多,似乎连空气也在这时静止瞬。
中年男人径直走到秦骞和林婉云面前,摘下礼帽,送上礼物,面朝着林婉云说声,“夫人好。”又对着秦骞喊声,“姐夫。”
池言直跟在秦故身边,和他们离得不远不近,后面两个字刚好飘进他耳朵里。
据他所知,秦故母亲林婉云是林家最小女儿,只有哥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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