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候雪已经下得很大,路上人都在匆匆往家里赶,只有那个人动不动杵立在那儿,可惜雪下得太大,他们没看清那个人长相。
江予直觉那个人就是庄敛,味同嚼蜡地咬着肉串,唇边突然被吸管戳下,抬头看,是秦晟。
秦晟又用吸管碰下他嘴唇,说,“在想什?”
“……没想什。”江予接过奶茶慢慢喝口,过会,偏头看向窗外,很快就拧着眉心收回眼神。
“庄敛来。”秦晟蓦地开口。
坐在他们另边童桐听到这个名字,不动声色地抬下眼皮。
江予先看眼戴子明,见戴子明正和其他人说着话,没注意到他们,才小声说,“秦哥怎知道?”
“猜。”秦晟说,盯着着他表情,“他来找你?”
江予“嗯”下,多什也没说,庄敛以后会继承闻家,谁也不知道闻家在意大利地位怎样,他不想让其他人掺和进来,连累他们。
地暖很热,江予起身将紧闭窗打开条缝,往下扫眼,但客厅窗不朝酒店大门,他什都没看到。
玩整天,几个高中生累得慌,吃完烧烤收拾完狼藉就纷纷回自己房间洗澡睡觉。
戴子明也去洗澡,江予倚着床头乱按阵手机,片刻后心烦意乱地扔开,走到窗边,拉开窗往下看,果然看到个熟悉人影站在雪地里,几乎被大雪湮没。
“……”江予心底窝着火气,拉着脸,穿好外套,戴上围巾和口罩大步出房间。
离开时没控制住,摔门声音有点大。
神经病。江予憋着火气下楼,步步走到庄敛面前,面颊被寒风吹得微红,愤恨地踢庄敛脚,质问,“你怎还不走?!”
庄敛在风雪中站好几个小时,四肢已经被冻僵,嘴唇乌紫,嗓音艰涩僵冷,“……想见你。”
江予咬着齿关,被寒风吹红眼睛,厌憎地盯着他,“你不要装可怜,庄敛,知道你想干什。”
“你不就是想伤害你自己让愧疚吗?”江予冷冷地说,“你知道不会让自己良心不安,所以逼出来见你。”
庄敛眼神郁然地盯着他。
江予掐着掌心,他从来都是温柔和顺,没有说过句咄咄逼人话,但庄敛总是在逼他,他说,“可是庄敛,今天这种天气,就算外面是条狗,也不会不管它。”
庄敛绷紧下颌,申城冬天没有冰城冷,他喜欢这个人也会在十月时候忧心小猫熬不过冬天,然后把小猫带回家,所以如果现在在他面前是条真正小狗,他就会毫不犹豫将它抱回酒店房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情地撵走它。
“宝宝。”庄敛幽深眼睛里藏着卑劣丑陋嫉妒和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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