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夜晚还有些凉,窗帘半掩,泄进来月光洒在床面上,像是流淌溪水。
冷风从窗户缝隙里能吹进来点,白应榆躲在被子里还缩缩身子。
祁淮看消息后直没睡,他翻着手机相册,上面第张照片,是个男孩站在国旗下,扬起国旗样子。
男孩额头上全是细密汗水,脸颊上被晒得微红,和国旗样颜色。
此刻,他见身边白应榆翻身蜷缩成团,抬手将白应榆鬓角碎发撩起,看着那露出小巧耳朵,揉两下。
“祁哥……”梦里是白应榆嘤咛,像是撒娇般蹭蹭。
怀里玩偶早就被白应榆丢到床下去,他此刻抱着是祁淮手臂。
祁淮手上动作顿,从喉咙里应声:“嗯。”
视线落在白应榆嘴角结血痂上,祁淮沉默看会,翻身将白应榆揽进怀里。
手机再次打开,上面男孩脸和怀里白应榆容貌重合。
再滑到下张,是张集体照,站在最中间男孩穿着统深蓝色校服,温暖笑着。
祁淮将手机从相册里切出去,看着刘明杨发来地址和时间,眼神深沉起来。
除祁淮自己,没有人知道,其实他第次遇见白应榆是在四年前那个夏天快结束开学季。
那是他第次看到个人刚入学就可以兼任那多职位。开学新生代表、升旗手、全市第公开表扬,这些头衔都是属于白应榆。
在那个烈日炎炎下午,祁淮躲在花坛角落里抽烟,看到白应榆在升旗之后,蹲在那棵大槐树下小声地背着新生代表讲话稿子。
那才是祁淮真正意义上第次和白应榆见面。
祁淮妈妈宁鸢是在他高二时候去世,他也是那个时候学会抽烟逃课,每天都对任何事提不起兴趣。
好像宁鸢离开后,祁淮世界就塌半,他舔舐伤口,自,bao自弃,从没想过重建自己早就灰暗坍塌那间屋子。
在看到白应榆之后,祁淮发觉原来真有人是会发光,他从来没见过那样有活力人,每天遇见白应榆,对方好像时始终都是笑着。
他也就留意几次。
后来祁淮转学,关于那个夏天记忆随着后来发生许多事都抛之脑后。
再见到白应榆,他眼里已经少许多那个夏天活力,那个放肆将自己活力挥洒出去白应榆,不结巴白应榆已然消失不见。
祁淮将手机息屏,放在边后,抱着白应榆腰肢温柔抚摸,手指贴在他小肚脐捏捏。
“疼,、错……”白应榆神经敏感似,点疼都开始在梦里求饶。
“这就怕疼,以后怎办。”祁淮自言自语,声音温柔,带着某种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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