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透过大巴车后车窗照在白应榆白皙脖子上,红片。
腰上伤越来越疼,白应榆蜷缩身子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冷汗打湿衣襟。
白应榆做个很长很乱梦。
梦里,他又回到刘明杨家里。
高三时候,时间紧张。
别家孩子放学都往补习班跑,他放学第时间却往菜市场跑,去买最便宜那份剩菜。
夏天他跑路,汗流浃背,刘明杨不曾多给他几块钱,公交车也不舍得坐。
回到家,刘明杨在沙发上酗酒,抽烟烟头有时候按在他肩膀上,疼得钻心,渐渐习惯,后来也不怎怕疼。
那个时候,白应榆想到小时候妈妈会把攒好块钱纸币张张叠好,放进他书包,他放学坐车回家会吃上切好西瓜,在沙发上写作业。
没爸妈后,他也没有坐公交块钱,更别说块西瓜。
有时候白应榆会在公交站愣神,他想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种公交车能用块钱带着他回家,打开门爸妈都在等他。
失去父母是在高二夏天,他记得很深,去父母坟前要走很长路,成片麦子,晚上全都是萤火虫。
晚上从墓地回来,萤火虫会陪着他走回去路,他从不害怕,他想,那都是爸妈派来保护他小侍卫。
其实单程算,去爸妈坟前路并不长,只是加上回来路,自己走起来就有千里之程。
“小伙子,醒醒,到站。”
梦醒,白应榆靠在车窗上睁开眼,身上伤在发烫,呼吸都在疼。
司机师傅站在过道,白应榆清醒几分,拿起边挎包,很快地说句谢谢,声音带着浓重鼻音,跑下车。
白应榆恍然意识到,爸妈离开后,他好像丧失社交能力。
不然为什祁淮会那讨厌他呢,还是说自己做得不好,所以才不愿意来和自己起考察。
白应榆下车地方刚好有家医院,他挂号检查身体,衣服脱下时候,他才看到自己腰腹已经青紫到肿起来。
身上各种都有不同擦伤,最重是后背上,不知道怎划出道血口子,狰狞可怖。
“这几天别洗澡,等后背伤好再说,要让家人按时给你背上伤上药……”医生嘱咐时候,白应榆手机响起来。
起初白应榆并没有接打算,看到是祁淮时候,他眼里闪过光亮,和医生说完后,在医院走廊里接通电话。
“祁哥。”白应榆乖巧叫声。
对面沉默片刻,道:“在哪?”
祁淮语气听着不温柔,更像是压抑着怒意似,白应榆很懂察言观色,自然发现祁淮心情似乎不太好。
“、在大巴车上。”白应榆看眼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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