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榆晚上被锅沿烫伤的地方,那里一道红痕,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很醒目。
他直直盯着白应榆,像是一头野兽般危险的视线,然后落下一个无比轻柔的吻。
白应榆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待回过神来,祁淮已经将他的被子从地上拿了起来,重新盖在了他的身上。
而祁淮则平躺着闭上眼,恍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下次做饭小心点,别再受伤,让我爸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怎么你了。”祁淮道。
只是随口一句的关心,白应榆心中怦然,他翻身背对着祁淮,睡意阑珊,大脑却格外清醒。
白应榆看着自己的指尖轻笑着勾起嘴角,看来他晚上看着手机学习增进友谊也不是没有收获。
能和祁淮一直做朋友就好了。
这样想着,白应榆安心地酣然入睡,身后的祁淮听到白应榆的笑声,心里傲然以为白应榆是在因为自己的吻而兴奋。
同床异梦,两人都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白应榆的睡相和性格差距很大,他上半夜还好,下半夜的时候直接踢了被子。
冷了就把祁淮的被子抢了,祁淮被他弄醒好几次,起初还耐着脾气给他盖了几次。
最后忍无可忍,朝着白应榆的屁股掐了一把,白应榆疼得直接躲进了他的怀里。
祁淮没招了,他也困得不行,干脆搂着人一块睡了,而后白应榆也没有再踢被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应榆刚睁开眼,意外发现自己在祁淮的怀里。
白应榆没多想,下意识把祁淮所有的行为都归于兄弟情了。
他从高中开始就没有可以和朋友睡一张床的经验了,也没有教会他朋友的界限。
今天早上两人都没课,白应榆也犯懒,没有起来去看贝聿铭的纪录片,而是躺在床上,数着落在床上被窗户分割开的光斑。
祁淮还在睡,他紧紧抱着白应榆,白应榆压根动不了,这应该也是白应榆没有早起学习的原因之一。
阳光懒洋洋的,白应榆听着祁淮平稳的呼吸声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再醒来时,有些晚了。
白应榆坐起来缓了一会,看向墙上的钟,最后那一点瞌睡也都没有了,他转身摇了摇祁淮肩膀,“祁哥,睡过、过头了,我、我们要迟到了。”
祁淮昨晚被白应榆折腾得本来就没睡好,此刻被这样摇晃,起床气又上来了,却压着火:“没课。”
说着,祁淮翻了个身,背对着白应榆。
“抱歉,我、我忘了。”白应榆歉意松开了手,祁淮的课表他背得滚瓜烂熟,这一时急躁竟然给忘了。
白应榆也顾不得别人了,他第一节课是何教授的课。
每节课上课前必点名,迟到的都要扣分,白应榆还指望着期末拿奖学金呢,他平时分可是一分都不想丢。
心里慌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