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件稀松平常事那般平淡。
神色稍显怔然,段承避谈,压声道:“那他府上之人不无辜吗?”
“那他在伤害身侧之人时,又可有想过他们是无辜!助纣为虐,蛇鼠窝,他要无故挑起纷争,就要付出代价。”段绪言上身,bao露在冷寒中,虬起青筋盘满臂。
段绪言继续道:“关州百姓无辜,南北照样在此处掀起战乱。夺取关州目都已达成,却要过河拆桥,仅因不可信疑心就要对有功之人赶尽杀绝,更想问父帝,柳芳倾何辜,柳侍郎何辜,风颜楼众人何辜,您又为何不放过他们!”
段承紧攥鞭柄,神色逐渐动摇,再听段绪言咄咄逼人式地质问。
“还有丁甚,为何能被掳走?”段绪言失望笑,“阮青洲与段世书手下死士恩怨,父帝多多少少都听过吧,所以在得知丁甚存在后,才要毅然决然地把他带走,为不仅是试探忠诚,更是为引出段世书手下死士,以绝后患。牺牲个南望孩童,你们不痛不痒,还能借之手把段世书私养死士除尽,到头来自己干干净净,却能高高在上地指责过错!可您知道这是在诛个人心吗,而父帝您!就当真没有过废去段世书亲王之位念头吗!”
声直戳段承痛处,他带鞭便朝段绪言面颊掴去掌,登时留道印。
段绪言默然承受,听他厉声斥责:“混账!朕生你养你,自知亏欠也在尽力弥补,你却对朕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受到鞭笞却还不知悔改,朕必要你自取其咎!”
手已冻得青紫,段绪言淡声:“是斩是杀,父帝处置便好。”
见他无谓,段承用鞭柄抵住他肩头,狠狠戳几下:“你犯下滔天大错,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段绪言沉默。
他已无所谓段承是否要杀他,甚至在义无反顾地出兵南望、毫无顾忌地虐杀珘王府众人、逼疯段世书时候,就已经无所谓生死。
阮青洲是他在世上唯感受过爱。若失去阮青洲,他也再活不回从前那个心只想成为段承骄傲段绪言。
他才是依靠阮青洲血肉而生那枚桃花刺青,附在他腕部脉搏上,恨不得扎根入血脉里,与他同生同死。
真够粗俗。但他确实想这做。
段绪言仍旧不答。
面对连串变故及意外,段承本就攒着怒气无处发泄,已是失仪态和沉稳。他对着段绪言肩头狠狠踹。
“滚!滚去外面跪着,跪到冻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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