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手上吧,在你眼里,不过还是把未成废铁刀,对不对?”
身动,衣上血腥似也涌动着散开,却被那人身冷冽压着,阮青洲胸口伏动几下,得到不是温热,也不是安慰,他抗拒地推开,再被掐着后颈,无情地按回。
段绪言沉声冷视着他:“问你,对不对?”
只有质问。
原以为两人间还会有点温情,他于心不死地留丝期盼,被段绪言亲自扼断在手中,践踏在足底,阮青洲突然觉得自己天真,苦笑起来。
“对,”阮青洲说,“抢着喝下那杯酒,要你在北朔帝面前保留体面,敲碎瓷片离席,防你踏进旁人阴谋算计都是为保你权势,为有朝日能让你心甘情愿地为救下南望子民,满意吗?”
阮青洲抬首倾靠上前。
“你还想听什?想听神机妙算,如何自愿踏入险境,拉拢人心,搅弄风云?是,算到你对余情未会出手相助,算到程望疆挑衅和侮辱,却算不到宴席何时能散,算不到和禁军起寻来会不会是你!所以发疯要拿清白和尊严算计你,犯着傻要拨铃讨你欢心,就为染这身脏血,恶心自己恶心你。你眼中,是这样吗?”
眼眶俱已泛红,阮青洲直视着他,几滴热泪却是悄无声息地滚落下来。
“段绪言,你自以为是地猜忌,有在意过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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