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件事——他不会对阮青洲坐视不理。
段绪言冷冷垂眸,目光停在杯上。见酒水轻漾,指腹已然准备抵下,杯盏就要被推翻那时,铁风却伸指扶住杯身。
“主子不急,”铁风低语,“虽未寻到人,但方才李之来过,给主子这个。”
桌下,方帕子悄然递至手边。几点血迹映入眼帘,拼凑出字迹,段绪言暗记心底,指节紧攥,波澜不惊地抬眸扶杯,饮酒时余光越过杯沿独独看着某处。
阮青洲席位处,洒出茶酒已被清理,宫人却迟迟未退,跪坐在地寻着什。掌事在旁观望已久,上前小声提醒:“慢手慢脚,成何体面,还不退下。”
宫人起身退到帷布后,欠身道:“回掌事话,是世子摔碎杯盏缺片碎瓷,奴婢担忧再伤各位大人。”
掌事朝那处看去,吩咐道:“往邻座多留意几眼,若还是寻不见,许是溅到桌下,待人退席后再寻也不迟。”
——
空殿大门合闭,两人紧守门外,冷得踱步驱寒,却又听里屋桌椅掀倒。
“小婊子,瞧着细皮嫩肉,原来还会点功夫啊。”
松垮裤带还挂在衣摆下,大汉晃晃被砸懵脑袋,转头示意其余几人并上前。
阮青洲扶桌堪堪退后,媚药中掺迷药起劲,正惹得视线模糊,他被热得耳鸣,手已逐渐失力。
光凭拳脚已然没有胜算,阮青洲摸见手边烛台抡去,旋即被几人按住手臂,掐脖怼往桌面,衣摆经人掀开,阮青洲抬膝顶,继而脚踹向那人胸口,颊边却也受来狠力掴,眼前霎时黑瞬。
双腿被人拖起,朝地面猛然拽去,阮青洲后背直砸地面,痛得蹙眉,却被人压住四肢扯开衣襟,紧捂住口鼻。
门边起几声叩响,惊得大汉顿神。
“动静小点儿,生怕招不到人来。”
听门外抱怨,杜生看够这对抗场面,抬步上前,蹲在阮青洲身侧。
“刻意弄出这动静,世子不就是想招人来吗?倒也不怕你把人招来,你不过南望条丧家之犬,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就连南望战俘都保不。怎样,看着自己同胞低人等,是何滋味?”
他自问自答:“活该吧,除珵王怕担责难免要对他们、对你安危多管顾些,旁人都巴不得你们去死呢,但他走,你猜,现在你子民在关州过是什日子?他们在关州受人鞭笞,吃是粃糠,喝是泥水,寒天里着是粗布破衫,睡在露天羊圈中,连猪狗都不如!你自身难保,管得住他们?还不如想着如何跪在北朔人身前,学着像狗样讨食吧,不然这样不识相,谁给你好脸色看,还不是自己受苦?”
看他睁着双眼,却是怒恨,长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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