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落在桌面半晌不动，也不答话，只从腰间取出帕子，自壶中倒
些水打湿，便拾起面具擦拭溅上
血迹。
柳芳倾额角划破时溅上血点而已，纵是干透，也不难擦抹，可他偏偏擦得缓，神色远比先前还要寡淡。
柳芳倾靠桌站在他身旁，静看那模样片刻，才伸出手掌，仿着面具那般，虚虚地盖在他眼前。
“锦衣卫还在周侧，面具为何不戴？”
只见他手中动作稍停，柳芳倾等他答话，手指正要收回，却忽被攥去，连着身子
并朝前倾倒，再晃神，竟险些撞入他怀中。
气息逼得近，犹带几分刚烈和冷酷，柳芳倾手撑着桌面，欲朝后倾身，却是被那手掌按住后腰。
“别动。”留君语气冷淡，松手撑向桌面，不紧不慢地朝他靠去。
呼吸已在咫尺之间，他抬手顺开柳芳倾发丝，目光落在额角伤口上。可湿水清冽似还余留在衣衫肌肤间，稍凑近，却引得掌心渐热，如在氤氲雾气间触见丰肌秀骨，不忍释手。
静半晌。
“你知道，这叫肌肤之亲吗？”柳芳倾缓缓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时，双眼却似朦胧，叫人心痒。
见他不为所动，柳芳倾抬指点点腰后那只手。
“所以，在你们这些显贵世家教习里，这样也算合——”后腰被猛地朝前收，柳芳倾顿然止声，鼻尖几乎与他相贴。
“不谈规矩，反正早已越界。”留君摩挲着他额角，五指继而顺着青丝插进发间，抚向脑后。
柳芳倾心生错乱，与他相视，却见那灼热目光渐自鼻梁划过，已落往他唇上。
赤’裸欲望又比方才强烈几分，鼻尖试探着碰来，只待热息相触，那人俯首正当吻过来，柳芳倾侧头微避，面颊蹭上他唇。
“……头晕，
要睡。”柳芳倾紧攥桌沿，手心捂出热汗，本想推开他，使出力道在那身躯面前却是徒然。
那人越是将他压得紧，只沉沉问道：“倒不如先告诉，留君此名，有何不妥？”
记忆重回两人对酌那个雨夜，柳芳倾微怔，手间没推拒，被扣进那人掌心，压在桌沿。
“你要离开皇都？什
时候？”那人垂首专注地揉着他腕，似想将那层皮肉揉出些痕迹来。
柳芳倾无从应答，他挪开视线，试着挣出双腕：“你萍水相逢罢，连露水情缘都谈不上，又何必知——”
“若要你留下来呢？”
语低沉落下，指腹揉按过腕骨，滑入指缝，往里扣进。
柳芳倾倏然生出些恍惚，抬眸那时，已嗅见那人浓烈侵略性近在鼻尖，却如试探般，逡巡不前。
柳芳倾哑声开口：“你到底……”
唇齿微张，似触断他弦，热吻顷刻间已逼来，交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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