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阵,便猛咳起来。
丁甚替她顺着后背:“阿娘累,甚儿自己走。”
“娘不累,街上闹得慌,让你自己走,娘才不放心。”
又歇片刻,丁母再行起步,将到风颜楼时,却远见东厂侍卫乌压压地聚在楼外。她忙止步,要往后巷里去时,却听见靠在巷口两名侍卫正递句地说着什。
“在青楼里头寻个妇人和孩子,好找啊。”
“督主寻他们做什?”
“哪儿知道,不过你想想,就姓丁那人犯,前有让人冒顶入宫欺君之罪,后又帮高仲博杀人藏金,株连九族不也在意料之中嘛。今日借口寻流民,顺道把他家抓回去,不是正好。就是到时抓人,风颜楼怕是也躲不过包庇之罪,还得看督主留不留情面。”
“行不说这个,赶紧,抓完这个还要找流民呢,偷够闲就回去,不然又得挨骂。”
说着,两人展臂抻腰,扶刀走远。
转角处,丁母于震愕中捂着口鼻,忍声未发。丁甚似懂非懂,可转头见丁母神情,忽然就害怕得颤声:“阿娘……”
丁母僵滞片刻,强撑起笑容,双手抚着小孩泪眼,又将他搂来。两人相挨在荒颓巷角,渐渐无力地跪下身去。
——
信鸽于高楼扑翅而进,停在栏槛,白霓取下爪上信筒,引它站在栖杠上。
纤指舒开信条,白霓看过后,将纸递给坐在旁邱娘,说道:“城外闹事,刘客从下令抓捕流民,为防卷入事端,东家进不得城。”
邱娘垂眸浅看,带着纸张挪向烛火,应道:“幸而暂也无事,公子那旁解困,风颜楼也能以时疫为由歇业几日,东家在城外也好,不若此时进城,只要与流民沾点什关系,惹上东厂,可就难办。”
字条渐燃成灰,门外,楼中有人来报:“邱妈妈,霓姐姐,东厂来人。”
两人对视眼,邱娘问:“东厂这时来做什?”
那人说:“称是见到带有咳疾之人进后院,怕是染时疫流民,非要将人带走,但今日放哨绝无疏漏,并未放进任何人,他们应当就是冲丁母来。”
邱娘又问:“丁母他们呢?”
“说是要买什东西,早便带着丁甚上街去,还没回呢。”
邱娘沉思片刻,道:“这样,去寻人,你们想法子应付东厂。”
——
幸而邱娘走得快,未及多时,刘客从便已带人占楼底。
白霓身青白,自阶下踏落,行至刘客从身侧行礼道:“督主亲自到访,白霓代行东家之权,还是失礼。”
刘客从笑道:“白姑娘客气,东厂贸然闯入,失礼在先,但今早流民在城外杀害郎中,又带着疫病逃入皇都,为保百姓无恙,东厂理应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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