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再落下几个吻,忍耐到最后还是止不住要咬他。他咬阮青洲的脖颈和唇,再狠一些便要咬到肩头,咬出血印也只听阮青洲闷哼着承受,十指或会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背,却从没舍得推开他。
段绪言意识到这些时,已经险些要将嘴下的肌肤咬破了皮。
以往他因反抗和压抑而露狠发疯,段承总会不顾体面地抽打他的身子,逼着他将这些怒和恨一点点内化,直至学会隐忍。
可对着阮青洲他忘了克制,本以为自己会挨打,却受尽了包容。
“不知道疼吗?”他不甘受到这人的包容,问得心生焦躁,侧首咬来阮青洲侧颈的皮肉,“不疼吗?”
阮青洲疼得蹙眉,手间仍在安抚,一遍遍地抚着他的后脑。
段绪言发够了疯,不舍得再咬了,他吻着咬痕,只管解了阮青洲的衣,坐起身时将他托入怀中。
唇已近乎相贴,对碰的吐息带热,段绪言感受着这种温存,手指攀上了后颈,将他压在此处。
衣衫落在腰间,阮青洲扶着他的肩头:“你……”
“是,我想,”段绪言说,“但你敢吗?”
段绪言重重地按着他的后颈:“就算来日我还可能像今夜一样抛了你,然后受困于谁的刀下,生死不明,你也敢把自己——”
话声戛然而止,段绪言已被捧着脸颊吻了唇,一点温热触感蔓延开来,却能将理智燃尽。
阮青洲说:“那时我会恨你。”
辨不清是何滋味,段绪言笑起来。
那就恨吧。他想着,贴近被雨浸冷的肌肤,指尖掐进腰身和脊背,像要揉碎这具身躯。
“给我。”他摸着阮青洲,已是只临近失控的兽。
阮青洲坐他怀中,感受底下愈发膨胀的炽热,软了腰肢。他伸指抚过段绪言的眉眼。
“答应我,好好活着吧,也……别再骗我了。”阮青洲两指将他下巴抬起,吻了过去。
衣衫垂落,渐弱的火光映出交缠的影,卷入其中的声响炙烤着,热烈着,衣袍上的湿水自地面抹开,被压得发皱。
手指裹汗,不知从何处抹来了伤口渗出的血,攀上肩背,又因颤栗蜷起,抓出道红痕。撞散的声响随火星扬起,裹带着潮热和爱昵,火光在天明前带着余热燃熄。
雨声缠绵,落了一夜——
1丈=10尺,本文中一尺约等于23cm,十余丈约等于二三十米。